送走了淡抹朱红,许逸之返回了小吃店。
小胖瞅了他一眼,拍了拍肩膀,一副“你小子我心里有数”的模样。
“你个小菜鸟,啥也不懂。”
“这姑娘如此标致,搁学校里怕得是头牌校花级别的。”
“有啥好扭捏的?你别装矜持了。”
“她这是故意给你展示一下她的大方,我可没那福气让她倒贴我这种无名小卒。”
小胖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感情嘛,哪是能用理性来衡量的,说白了就是一眼定终生。”
许逸之被气笑了,懒得跟这小子解释,老子忙着呢!
他大概已看出淡抹朱红的心思,绝非单纯的喜欢,她是在设法让许逸之远离驱魔兄妹;
若许逸之仍不领情,那便只能祭出小女生的招数了,企图将他牢牢黏住。
他们两个照着预定的计划,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赵伯的家。
这两人做事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乡下夜路险象环生,赵伯这老小子家住村边,沾了有钱的光,占了一块大地方,还特地修了栋乡下豪宅。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漆黑夜色下的果树林阴森森的,远方却有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是一盏指引的灯塔。
小胖找了个高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架夜视望远镜。
昨晚河边找人,小胖倒好,提前准备了这玩意儿,却无用武之地。
嘿,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当放哨的人使!
许逸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召唤出鬼鼠,用那心有灵犀的术法让鬼鼠在赵伯家里游走,查探他家到底藏了啥。
“老林的离世暂且还不能和赵伯挂钩,不过赵伯这个人真是怪得出奇,的确引起了许逸之的怀疑。”
漆黑一片中,鬼鼠悄然穿过果树林,嗅觉与听觉极度敏锐,然而四周唯有静寂。
它终于抵达了院子,那灯光通明的世界。
宽敞的院子里,赵伯穿着那身休闲的睡衣,独自坐在凉亭里品茶。
那场景,就如同夜幕下的孤独猎手,独自在寂静的夜晚寻找一丝慰藉。
赵伯这老家伙,六十多的人了,看起来却像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的大学生,最多也就五十出头。
他心态年轻得跟个孩子似的,一边嘬着茶水一边刷着短视频,另一个平板里还在看直播,活脱脱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他这晚年生活啊,跟那些年轻人没啥两样,真是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句:真是个不服老的猛人!”
许逸之用鬼鼠的视角扫视了一番,憋足了劲儿偷偷观察了一会儿。
他琢磨着,这偌大的宅子就他一个人住,搞不好真有点太空旷了。
于是他一拍脑门,决定绕过门前那片院子,直接从后门溜进去看看。
赵伯突然端起茶杯,猛地向身后的果树泼去,正好洒在树下虚无的鬼鼠身上。
这一刻,茶水落在虚无的鬼鼠身上,许逸之感到一阵刺痛。
突然,那虚无的鬼鼠显露真身,一身黑气弥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许逸之感觉不对劲了,连忙招呼兄弟们快跑,可那鬼鼠就像木头人一样,毫无反应,连身体都僵硬得像块石头,一动不动。
赵伯已冷冷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鬼鼠。
他手握一张神秘符纸,语气犀利地说道:“想进来探个究竟,就给我敲敲门,别学那偷偷摸摸的样子。”
许逸之,正要斩断与那鬼鼠的牵扯,突然间,一张符纸飘然而至,不偏不倚地贴在那鬼鼠的脑门上。
刹那间,许逸之如同被定格的木偶,僵硬得动弹不得。
小胖在高处目睹了这一幕,他瞪大眼睛,嘴里不禁吐出“卧槽”二字。
心里暗道:这赵伯果然不简单,背后肯定有猫腻。
他像箭一般从裂口冲出来,直奔许逸之而去,结果却发现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并且身体还逐渐发凉。
他瞪大了眼睛,他对许逸之的术法一无所知,一时间慌了神,直气得直跺脚。
“许哥,你这是咋了?不会是困了吧?咋跟头栽进棉花糖机似的。”
“他不是困了。”
“谁?”
小胖被吓得够呛,这声音,啧啧,分明是个女人的!
他赶紧拿起手电筒,慌慌张张地回光返照。
结果,那女人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的手电筒给抢了,直接把灯光给关了!
“小胖子,是我呀。”
“淡抹朱红?不是说你已经打道回府了吗?那许哥说可是亲自把你送上了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