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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宿舍怪谈 猪头人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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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
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路吊民残。
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
寰海尘氛纷未已,诸君莫作等闲看。
说这么几句定场诗,咱们书接前文,上文书咱们说道,韩瑞龙母子二人抬起床来,将浮土略略扒开,却露出一只箱子不觉心中一动,连忙找了铁器将箱盖打开,不看则可,一看之下,便是分开六片丁阳骨、一桶雪水浇下来,大惊不已.
韩生见里面满满的一箱子黄白之物,不由满心欢喜,说道:“母亲,原来是一箱子金银。敢情是财来寻人。”文氏闻听,嘱道:“胡说,焉有此事!纵然是财,也是非义之财,不可混动。”无奈韩生年幼之人,见了许多金银,如何割舍得下?又因母子很穷,
便对文氏道:“母亲,自古掘土得金的,不可枚举。况此物非是私行窃取的,又不是别人遗失捡了来的,何以谓之不义呢?这必是上天怜我母子孤苦,故尔才有此财发现。望乞母亲详察。”文氏听了也觉有理,便道:“既如此,明早买些三牲祭礼,谢过神明之后,再做道理。”韩生闻听母亲应允,不胜欢喜,便将浮土仍然掩上,又将木床暂且安好。母子各自安寝。
韩生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好容易心血来潮,入了梦乡,总是惦念此事。猛然惊醒,见天发亮,急忙起来禀明母亲,前去办买三牲祭礼。谁知出了门一看,只见月明如昼,天气尚早,只得慢慢行走。来至郑屠铺前,见里面却有灯光,连忙敲门要买猪头。忽然灯光不见了,半晌毫无人应,只得转身回来。刚走了几步,只听郑屠门响。回头看时,见灯光复明。又听郑屠道:“谁买猪头?”韩生应道:“是我赊个猪头。”
说着韩生便拿出一锭元宝递与郑屠户手中、郑屠一见这原本落魄穷酸的韩生拿出明晃晃好大一锭银元宝也颇为奇怪、有道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古代封建社会、这读书人哪怕再穷酸落魄在底层劳动人民眼中、那都得高看一眼、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士为国之宝、儒为席上珍、郑屠户接过元宝也未多想、他一拉钱柜抽屉、里面没有这么多钱找给韩生、便说“韩相公不好意思、还没开市、没有多余的钱找给你、”韩生一摆手说没事没事、两人商定等明天再来取买猪头多余的银钱、郑屠户一看韩生两手空空来买猪头、不觉好笑、
郑屠道。既要猪头,为何不拿个家伙来!”
韩生道:“出门忙了就忘了,奈何?”郑屠道:“不妨,拿一块垫布包了,明日再送来罢。”因此用垫布包好,交付韩生。
韩生两手捧定,走不多时,便觉乏了,暂且放下歇息,然后又走。迎面恰遇巡更的公差,见韩生两手捧定带血布包,又累的气喘吁吁,未免生疑,便问是何物件。韩生答道:“是猪头。”
说话气喘,字儿不真。公差更觉疑心。一人说话,一人弯腰打开帮包验看。月明之下,又有灯光照的真切;只见里面是一颗血淋淋发髻蓬松女子人头。韩生一见,只吓得魂飞魄散。公差不容分说,即将韩生解至邺县,俟天亮禀报。
县官见是人命,立刻升堂。带上韩生一看,却是个懦弱书生,便问道:“你叫何名?因何杀死人命?”韩生哭道:“小人叫韩瑞龙,到郑屠铺内买猪首,小人给了他一锭银元宝、他说没钱找、约定明日再来取、忘拿了装猪头的家伙,是郑屠用布包好递与小人。后遇巡更之人追问,打开看时,不想是颗人头。”
说罢,痛哭不止。县官闻听,立刻出签拿郑屠到案。谁知郑屠拿到,不但不应,他便说连买猪头之事也是没有的。又问他:“垫布不是你的么?”他又说:“垫布是三日前韩生借去的,不想他包了人头,移祸于小人。”道是人嘴两张皮、可怜年幼的书生如何敌的过这狠心屠户。幸亏县官也是办案无数、经验十足之辈、,见韩生不象行凶之辈,不肯加刑倒是这个郑屠户生的一双三角眼虽然堂上对答如流但眉宇间透出隐隐不安之色,连屠户暂且收监,设法再问。
不想韩文氏在三星镇递了呈词,包公准状。及至来到公馆,县尹已然迎接,在外伺候。包公略为歇息吃茶,便请县尹相见,即问韩瑞龙之案。县官答道:“此案尚在审讯,未能结案。”
包公吩咐,将此案人证俱各带至公馆听审。少刻带到。包公升堂入座。先带韩瑞龙上堂,见他满面泪痕,战战兢兢,跪倒堂前。包公叫道:“韩瑞龙,因何谋杀人命?诉上来。”韩生泪涟涟道:“只因小人在郑屠铺内买猪头、我给了郑屠户一锭元宝,他说没钱找我们商定明日再来取剩下的银钱、我忘带装猪头的家伙,是他用垫布包好递给小人,不想闹出这场官司。”包公道:“住了。你买猪头遇见巡更之人是什么时候?”韩生道:“天尚未亮。”
包公道:“天未亮你就去买猪头何用?讲。”韩生到了此时,不能不说,便一五一十回明堂前,放声大哭:“求大人超生草命。”包公暗暗点头道:“这小孩子家贫,贪财心胜。看此光景,必无谋杀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