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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 九、八年前,他叫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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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电视中插播的新闻,女人显得毫无兴致,她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干涩的眼球看上去格外呆滞。
女人起身穿上拖鞋,躬身捋了捋睡裙的褶皱。
微微侧头,目光放在中年人面前一动不动的碗筷。他只是盯着电视屏幕,看的有些入神,全然没有注意到女人有些委屈的目光。
……
……
站在公路中央,金名哲看着漆黑地镜头,他深知在镜头之后有千千万万双眼睛注视着他,也同样深知自己生硬的独白多么苍白。
明明只有五分钟而已,但他真的讨厌将现在发生的一切如此仓促的讲完。或许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刻,这样一个靠着新闻伸张正义的机会。
“在我身后,是一场交通事故,没有肇事者、更没有逃逸者。相较于每日发生的千千万万场车祸,它根本不值一提。”
“但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单方面车祸,却被刑警大队的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警车正巧从我楼下经过,我到现在或许也还是和其他的新闻社一样一头雾水。更令人想不通的是,一场单方面车祸而已,他们却将保密措施做的滴水不漏。”
“这不禁令人揣测,而心中所想无非一种——受害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吧?”
金名哲一语道破众人的心声,随后,他晃了晃头彻底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不不,受害人不过是个举足轻重的无名小卒罢了。”
金名哲手指向上摸了摸话筒的握柄,幅度不大,看着更像是无心之举。
镜头的画面换换放大,微微模糊的画面在开启对焦后越发清晰。镜头正中,模糊的白色色块凝实成手提担架的形状;担架此刻搁置在地上,纯白的软垫微微向下凹陷,烙印出一个男人的形状。
软垫的被套有些宽松,余下的布料随着晚风摇曳。
冷风渐渐停歇,盖住男人半张脸的白布也顺势滑落,漏出了男人较好的面庞,与那一头和浑身气质大相径庭的蜂窝头。
“他就是这个无名小卒——他是南向。”
金名哲像是想到什么,他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后眯缝着眼补充道:“哦!对了。你们或许很多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八年前,那个‘年仅十五岁的高中生隔着防弹玻璃,通过只言片语便治好了一名重度精神病患者扭曲的心灵’的报道,不论你们是否关注新闻,那么大的动静或多或少都应该有所耳闻吧。”
当时这片报道轰动一时,更是突破了圈层限制,在各行各界开始疯传。
“毕竟,重度精神病患者可是相当于被院线的医生打上了无法痊愈的标签的一群人,他们杀过人,极具攻击性,而对他们的医疗态度更是爱搭不惜理,已经没有了多少医疗下去的价值。”
“他们每天能做到最多的事就是进食,一日三餐都要惨杂着那些镇定药物来维持暂时的镇定。与其说是人,这种生活更像是行尸走肉。”
“直到这个十五岁男孩的成功,改变医疗界对这群边缘人的看法,对他们变得更加重视。”
“而这种不可多得的人才,很快在网上被人肉了出来。资料在名流界公开,男孩的名字也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但终究纸包不住火,信息很快全面公开,而南向这个有些孤僻的名字深深烙印在了人们的心中。”
金名哲以陈述的形式讲出了自己对那件事的回忆,他说的不快,也算不上慢。虽然时间很紧,但他真的不想为了速度破坏掉节目的质量。
金名哲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分针的指针指向二十二的位置,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他自嘲的垂头笑了笑,暗讽自己的能力不足,一番长篇大论的铺垫后却没有时间说出关键内容。
手机上的画面已经黑了两分多钟,但看着金名哲工作的状态如此投入,寸头还是没忍心去打断他。
看着直播告一段落,寸头忍不住的感慨一声:“老大,你说的太精彩了,就是这时间太少!真的太少……”
……
……
那段广告播放为后,中年男人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虽然胃里翻江倒海,但他此时却无暇顾及。
他放下从公文包里拿出的纸和笔,将他们工工整整的平放在饭桌上。随即,起身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饭桌上,放着一张典型的笔记本,撕口整齐,令人很难想象这是手撕的痕迹。纸上只写了几个关键词。
“南向”
“八年前”
“重度精神病患者”
“金名哲”
“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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