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之影 第十四章：终焉之歌

    　　方舟舰桥的生物质舱壁在琉璃眼前蠕动，神经网络状的纹路随着克隆体青鸢的呼吸明暗起伏。当迭代体47号跨出培养舱时，营养液在她皮肤表面凝结成泽塔光纹铠甲，脚掌接触地面的瞬间，整艘方舟的照明系统切换成血红色。

“认知污染警报。”机械音从天花板垂落的神经束中传出，“检测到弑神代码携带体。”

琉璃的高频粒子刀刚出鞘，就被克隆体按回刀鞘。对方的手指触感与青鸢分毫不差，连虎口的茧都完美复刻。”别浪费能量，”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母体的脐带已经缠住木卫三。”

全息星图在舱内展开。泽塔母体的胚胎状躯体横亘在木星轨道，数万条脐带刺入类木行星的大气层。木卫二的冰壳正在崩解，方舟的推进器喷口被脐带分泌物堵塞。

“启动弑神协议需要三重认证。”克隆体将神经芯片插入控制台，生物质地板突然隆起成操作界面，“你的泽塔基因，我的弑神代码，还有——”

方舟突然剧烈震颤，天穹集团的残存舰队突破冰层。旗舰”归墟号”的主炮轰击在方舟外壳，炸开的生物质碎片中露出内部跳动的血肉引擎。

“第三个认证者。”克隆体冷笑，“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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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血肉迷城

琉璃在方舟的肠道状通道内狂奔，身后是天穹集团的机械士兵。他们的外骨骼装甲喷涂着X的标志，眼部传感器泛着不祥的紫光。

“检测到董事意识体！”士兵的机械音回荡在肉壁间，“清除叛逃载体！”

琉璃翻身躲过等离子网，肩甲却被腐蚀性粘液烧穿。她踹开一扇形似胃囊的舱门，迎面撞见正在解剖方舟神经节的克隆体。

“来得正好。”克隆体扯断神经节，淡金色脑脊液喷涌而出，“用你的泽塔病毒污染这节主脉。”

当琉璃将感染代码注入神经节时，整条通道突然痉挛。天穹士兵被收缩的肉壁挤压成金属与血肉的混合体，归墟号的炮击轨迹被紊乱的生物磁场扭曲。

“第一阶段解锁。”克隆体擦去脸上的脑脊液，“该去心脏区找老朋友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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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永生牢笼

方舟心脏区是个巨大的生物反应堆，中央悬浮着星尘的晶化躯干。他的头颅与方舟主神经束连接，右眼不断闪现泽塔母体的实时数据。

“你果然在这里。”克隆体的光刃抵住星尘的晶化脖颈，“把弑神密钥交出来。”

星尘的嘴唇突然翕动，声音从方舟的广播系统传出：”密钥就是你自己啊，47号。”他的晶化躯干裂开蛛网纹路，露出内部跳动的泽塔核心，”毕竟你是我用初代播种者的脊髓培育的——”

克隆体的光刃突然转向，刺入自己的胸腔。琉璃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她扯出闪烁着弑神代码的脊椎骨：”那就用这具身体当钥匙！”

脊椎骨插入反应堆的瞬间，方舟外部装甲层层剥落，露出内部巨大的环状武器平台。弑神协议的倒计时在全息屏上疯狂跳动：

00: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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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星环审判

方舟的环状平台展开时，泽塔母体发出震碎小行星带的尖啸。它的胚胎状躯体表面裂开无数复眼，每颗眼球都映照着一个被吞噬的文明。

“目标锁定。”克隆体站在环形武器控制台前，她的下半身已与方舟融合，“需要三位一体同步。”

琉璃将神经接口插入控制台，天穹舰队的残骸突然被牵引至环状平台。在归墟号的舰桥内，X的冷冻大脑爆发出最后的意识脉冲——这个曾掌控天穹的暴君，如今只是激活弑神协议的生物电池。

当三重认证完成的瞬间，环形武器迸发出宇宙诞生时的光芒。泽塔母体的脐带在强光中汽化，被吞噬的星球从它体内迸射而出，如同分娩的星际子嗣。

“不——！！！”母体的尖啸形成量子黑洞，将木卫二撕成碎屑。

克隆体在能量洪流中转头看向琉璃，笑容与青鸢如出一辙：”告诉本体......”

她的遗言被湮灭在光芒中。方舟的环形武器连同克隆体一起粉碎，弑神代码化作银河般的光带，缠绕住泽塔母体最后的意识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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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新纪元

三个月后，琉璃站在世界树新生的枝桠上。嫩叶拂过她半机械化的左臂，在皮肤上留下DNA链状的光痕。星尘的晶化残躯被制成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