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之影 第五章：量子裂缝

    　　青鸢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星海中。周围的光点像是无数颗星星，每一颗都在闪烁，映照出不同的画面。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看见自己成为锈火的领袖，高举反抗的旗帜；甚至看见自己完全机械化，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红光。

“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量子空间。”琉璃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或者说，是所有可能的‘我们’的集合。”

青鸢转过头，看见琉璃正漂浮在她身边。她的纳米机甲在这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像是液态的星光，随着她的动作流淌。

“你怎么知道？”青鸢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

琉璃轻笑一声，伸手触碰了一颗光点。画面瞬间展开：那是她们在悬浮城坠落的瞬间，琉璃站在青鸢身旁，两人并肩作战。

“因为我是你的完美复制品，记得吗？”琉璃收回手，目光深邃，“你的记忆在恢复，我的也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曾经可能的选择。”

青鸢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了完整的计划：量子意识网络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打开通往量子空间的大门。X和他的幕后主使者想要掌控所有可能的世界，将所有的时间线收束成一个他们可以控制的未来。

“我们得阻止他们。”青鸢睁开眼，声音坚定。

“当然，”琉璃耸耸肩，“但首先，我们得找到出口。”

她指向远处的一个光点，那里闪烁着微弱的蓝光。“那里，我感觉到了现实世界的波动。”

两人朝着光点游去，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她们看见了悬浮城坠落的每一个可能：有的直接坠入辐射云，化为灰烬；有的被地面幸存者接住，成为新的希望；还有的奇迹般地悬浮在半空，像是被某种力量托起。

“这些……都是真实的吗？”青鸢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撼。

“在量子层面，是的。”琉璃的声音变得柔和，“但我们的任务是回到我们的现实，而不是迷失在这些可能性中。”

突然，一个黑影挡在她们面前。那是一个由纯粹的数据构成的生物，形状不断变化，但隐约能看出X的影子。它的声音像是无数个声音叠加在一起，刺耳而冰冷。

“你们以为能逃得掉吗？”黑影发出X的声音，“在量子空间里，我就是神！”

青鸢和琉璃同时启动纳米机甲，但发现它们在这里毫无作用。黑影发出刺耳的笑声，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在这里，只有意识的力量才重要。”

青鸢闭上眼睛，回想起悬浮城坠落的瞬间。她感受到无数人的恐惧、希望、绝望。这些情感在她的意识中凝聚，化作一把闪耀的剑，剑身流淌着银色的光芒。

“有意思，”琉璃轻笑一声，“看来我也得试试。”

她的意识化作一把长枪，枪尖闪烁着幽蓝的光。两人并肩而立，面对着黑影。

“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共同语言，”青鸢说，嘴角微微上扬。

“是啊，”琉璃笑道，“用暴力。”

两人冲向黑影，意识武器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光芒。黑影试图躲避，但被青鸢的剑刺中。它发出痛苦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碎片消失在虚空中。

“你们……无法阻止……”黑影的声音逐渐消失，“计划已经……开始……”

当黑影完全消失后，青鸢和琉璃看见了出口。那是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漩涡，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准备好了吗？”青鸢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随时可以，”琉璃回答，语气轻松，“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

“什么？”

“出去之后，我们还是敌人吗？”

青鸢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琉璃的脸上。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却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我想我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轻声说。

琉璃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那就走吧。”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跳入了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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