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赖耶之影 第九章：群鸦盛宴

    　　防腐液中的大脑在培养舱中发出幽光，三十六位董事的全息投影围坐在量子圆桌前。他们注视着中央投影——青鸢胸口的熔炉核心特写。

“确认是泽塔文明的跃迁引擎碎片，”第七董事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立即启动归巢协议。”

第五董事的投影突然扭曲成X的模样：”我反对。活体熔炉的进化超出预期，她可能成为真正的泽塔载体。”

“注意你的立场，X先生。”第二董事的脑神经突触剧烈闪烁，”你创造的锈火已经失控。”

X的白大褂投影走到青鸢影像前，手指穿透她的心脏位置：”当乌鸦们争夺腐肉时，猎人才有机会捕获凤凰。”

警报声突然响起。监测屏显示三艘未注册的星舰突破近地轨道防线，舰体标记正是黑色方尖碑上的光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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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火·地下圣所

赤霄的克隆体浸泡在培养液中，神经接驳器突然迸出火花。负责维护的白露被掀翻在地，她看见培养液变成诡异的靛蓝色。

“迭代体097号意识波动异常！”她对着通讯器尖叫，”他在抗拒记忆覆盖！”

暗室中走出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胸口的锈火徽章镶着金边：”启动最终净化程序。我们不能让赤霄派系知道圣所的秘密。”

白露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颤抖。当净化激光即将贯入克隆体大脑时，培养液中的赤霄突然睁眼，机械飞刃刺穿了面具男人的喉咙。

“你......怎么可能......”白露倒退着撞上墙壁。

克隆体赤霄扯断神经管线，瞳孔中流转着青鸢战斗时的数据流：”告诉长老会，乌鸦要反噬养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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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联邦·生态穹顶核心

星尘抚摸着方尖碑的全息模型，碑体放大十万倍后，可见光纹是由无数纳米级的泽塔文字组成。他的副官递上辐射浓度报告，却被他挥手斥退。

“他们终于来了，”星尘对着空气低语，”比预计晚了十二年。”

阴影中浮现出半透明的泽塔人形生物，声音直接震荡在星尘的神经突触上：”播种者，你违背了协议。”

“是你们先抛弃了地球，”星尘扯开衣领，露出胸腔内跳动的蓝色核心，”用活体熔炉延续文明火种，这不正是泽塔的生存之道吗？”

人形生物的光纹骤然刺目：”播种者将成为第一个祭品。”

警报声撕破寂静。监测屏显示，黑色方尖碑正在吸收地核能量，太平洋上空形成了直径千公里的量子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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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蛇残党·地下坑道

蛇骨面具被踩碎在血泊中，幸存的辐射变异体们跪伏在地。他们的新首领——右半身机械化的赤霄弟弟——正将声波刀刺入巨型蚯蚓的神经节。

“哥哥在青鸢记忆里留了礼物，”他舔舐刀锋上的生物电浆，”现在该去接收了。”

变异体工程师拖上来个铁笼，里面关着昏迷的琉璃。她的皮肤下透出与方尖碑同频的脉动光纹。

“多美的载体，”首领将注射器刺入她的颈动脉，”让我们给泽塔的贵客准备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坑道突然剧烈震动。监测器显示，方尖碑底部伸出无数光触须，正在钻入地幔层。首领的笑声在坑道中回荡：”看啊，连星际乌鸦也来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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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战场废墟

胸口的熔炉核心与方尖碑共振，青鸢在剧痛中看到恐怖真相：地球是泽塔文明的”文明农场”，每五万年收割一次智慧生物作为跃迁能源。星尘所属的播种者派系偷走引擎碎片，将碎片植入人类胚胎——她就是那个活体容器。

“醒醒！”琉璃的声音从远方传来，”方尖碑在激活地核炸弹！”

青鸢挣扎着爬起，发现琉璃被荒蛇劫持，星尘的生态部队与天穹轨道炮正在交火，而锈火的隐形舰群正突破辐射云层。

“这就是你要的自由选择吗？”X的投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青鸢扯断半融化的神经同步器，纳米机甲碎片在空中凝结成泽塔光刃：”不，这是人类的弑神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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