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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五年你终于成了我的 观测者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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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位新同学来了之后,安泽准时上课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好像,他对这位新同学还挺感兴趣的。
苏小棠咬着草莓牛奶的吸管,在值日本上画第十八颗爱心时得出了这个结论。窗边那排梧桐叶漏下的光斑里,安泽的白衬衫领口每天变换着不同色号的唇印,却再也没逃过物理连堂课。
今天我们学习楞次定律。老张的粉笔头精准击中打瞌睡的后排男生,“安泽,你来解释一下来拒去留现象。”
课桌椅碰撞声惊飞了窗外的灰斑鸠。安泽慢悠悠起身,金丝眼镜链扫过摊开的课本——那上面画满扭曲的磁感线,却在扉页角落描着少女低垂的侧脸。
就像某些人。他屈指弹了弹季洛晨竖起的课本,“电磁感应示意图正在她耳后随着翻页颤动,明明在偷看,还要装模作样记笔记。”
季洛晨的自动铅笔芯又断了。墨绿色校服袖口擦过安泽的课桌边缘,带落一枚银色打火机。她弯腰去捡时,看见他球鞋边缘沾着深褐色的血渍。
“安同学观察得很仔细。”老张的三角板在黑板敲出重音,不过我说的来拒去留,是指感应电流的磁场总要阻碍引起感应电流的原磁通量变化。
粉笔灰簌簌落在季洛晨发间。安泽突然俯身,带着尼古丁的气息掠过她泛红的耳廓:“那季同学觉得,是磁场先动的手,还是金属棒太诱人?”
全班哄笑中,季洛晨攥紧袖口里的薄荷糖。糖纸窸窣声被他捕捉,安泽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收缩:“草莓味?”
“要你管。”她啪地合上课本,却被他按住手背。少年掌心的灼伤刚结痂,像枚陨石坠落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那天傍晚的化学实验室,季洛晨终于知道那道伤疤的来历。安泽把浓硫酸滴进试管时,突然转头问她:“知道为什么硝酸银要和棕色瓶私奔吗?”
夕阳透过排气扇将他的影子切成碎片。季洛晨看着他不戴眼镜的侧脸,那道眼尾的泪痣在化学试剂幽光里像颗微型黑洞。
“因为见光分解。”她低头书写实验报告,听见玻璃棒搅拌的清脆声响突然停止。
安泽的手越过三脚架,指尖抚过她写错的化学式。皮肤相触的瞬间,烧杯里的溶液突然沸腾,钴蓝色火焰映亮他锁骨下的旧伤——那是个罗马数字的烫痕,ⅩⅧ。
“错了。”他握着她的手划掉苯环结构,“这里应该用sp2杂化轨道。”呼吸喷洒在她颤抖的眼睫上,“就像有些人看似稳定结构,其实随时准备电子跃迁。”
季洛晨猛地抽回手。试管架轰然倒地,碎裂的玻璃碴划破安泽的裤脚。他浑不在意地舔掉虎口渗出的血珠,从白大褂口袋摸出颗薄荷糖。
“赔礼道歉。”糖纸剥开的声响像初雪融化,“放心,没下毒。”
季洛晨盯着他浸血的袖口:“为什么故意做错实验步骤?”
安泽的笑凝在嘴角。暮色漫过通风橱,把他的轮廓氤氲成灰色雾霭。窗外传来篮球砸地的闷响,混着少年们放肆的调笑。
“”因为...”他突然逼近,沾着硝酸银溶液的指尖悬在她唇上0.01公分,“我想看优等生惊慌失措的样子。”
季洛晨后退撞翻试剂柜。各色药瓶叮咚作响,安泽单手撑住柜门,破碎的镜片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的金丝眼镜不知何时滑落鼻梁,露出眼底猩红的血丝。
“尤其是你。”他碾碎掌心的薄荷糖,甜腻气息混着铁锈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季洛晨,你惊慌的样子特别……”
下课铃撕裂胶着的空气。安泽退后半步戴上眼镜,又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他捡起染血的实验报告扔进她怀里,转身时白大褂扬起消毒水的气味。
季洛晨在原地站了十分钟。直到月光爬上离心机,她才发觉报告背面用血画了颗六芒星,旁边潦草地写着:“明天带草莓牛奶,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储物柜突然传来震动。安泽的黑色手机亮起屏幕,锁屏照片是某间病房的监控画面,床头的病历卡隐约可见“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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