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舞者 第十一章 调查

    　　胡令维翻阅着日记，思绪飘回到当时调查案件的那段焦灼时光。

为了搜集证据，胡令维对汽修行进行了彻底的调查，并对所有人进行了详细的询问，还细致入微地记录下每一份口供，生怕遗漏了丝毫线索。

但是，汽修行内部并未安装监控摄像头，因此无法直接了解案发时的具体情况。尽管如此，他反复查看了汽修行附近的监控录像。

在一段略显模糊的录像中，他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细节——卓华，竟是在凌晨十二点三十分，最后一个缓缓走出汽修行大门的，这倒是与卓华的口供相吻合。

此外，胡令维还对卓华所在的学校进行了调查。在老师和同学的描述中，他是一个性格孤僻、不善交际的人。他很少与人交流，总是独来独往，几乎没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不过，他们还提到，卓华平时表现得非常谨慎和胆小，不像是一个会杀人的人。

这些信息如同拼图般，为卓华的人格拼出几分可信的轮廓，但在胡令维看来，未见全貌的拼图不能贸然断定，这些不足以排除他对这起案件的重大嫌疑，真正的可怕是预谋已久的策划。

虽然没找到足够的证据，油泵上的指纹不是他的，但是他有足够的作案时间，作案动机，虽然他表示对辛悦和李强的不正当关系并不知情，胡令维认为他在撒谎。

……不过，油泵上的那个可疑的指纹，油泵螺丝松动，就会因为漏油而导致刹车失灵，可油泵螺丝并没有松动，目前分析导致刹车失灵的是远程系统控制了刹车，加上死者服用药物的作用，难道是凶手的大意，还是欲盖弥彰呢？

亦或，凶手起初意在油泵上动手脚，却又顾虑重重，生怕留下痕迹，最终选择难以追踪的远程控制？查明真相的欲望一直在胡令维的心中攀爬。

胡令维让卓华来警局配合调查，他想从卓华的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胡令维点着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又递给卓华一支。

卓华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戒了！”

“戒了？！戒了好！经过技术科鉴定，我们发现了车的油泵处除了指纹外，油泵螺丝被人拧过。”

“是吗？”

胡令维点了点头。

“你还是怀疑是我对吗？那个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爱辛悦。”

“可你恨李强！”

“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李强是谁。”

“你确定吗？”

“你可以调查我，可以问我的邻居，我和辛悦从没吵过架，如果发生那种事，恐怕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吧。”

“我们调查过你周围的街坊四邻，他们看到了那辆进口轿车。”

“那又说明什么？”

“5月26日那天，你回来很早，有人看到你匆匆跑下楼，在树下狂吐不止，这怎么解释？”

“只不过是身体不舒服，便跑下来了，就这么简单。”

“那你为什么不吐在家里？难道家里有其它人？或者看到什么你不想看的吗？”

“没有！你们不能凭想象来歪曲事实，我只是下楼的时候突然不舒服，就吐在了外面。”

“刚巧，这个人不只看到了你，还看到那辆进口轿车就停在你家单元门口。”

卓华有些情绪失控：“我再说一遍，辛悦他不是小三，他是我的女人，他们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好，你不是想制造我的杀人动机吗？就算我有杀人动机，又怎么样？现场有我的指纹吗？你没有证据，就定不了我的罪！”

“现在我还查不到，但我相信，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水落石出？我也期待着这一天。”

卓华出了警局，他拨通了袁慕清的电话，提议共进晚餐，二人来到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享受着远离喧嚣和是非的宁静时光。

餐后，夜色已悄然降临，街道两旁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卓华与袁慕清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不经意间察觉到一丝异样——似乎有个身影，在不远处若即若离地尾随着他们，每当他警觉地转过头去，那影子便仿佛融入了周遭的黑暗，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令维决定从两个方向同时进行，一方面让人继续调查刹车失灵与油泵上的指纹，还有一条线索就是死者胃中的合成药物。

欧阳医生，也许是案件的突破口。

胡令维吸着烟，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孟一凡等警员们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

孟一凡调查欧阳医生和李强感情稳定，但是多年没有孩子，即使李强出轨，夫妻二人也维护着最大的体面，而且欧阳医生是医院里首屈一指的儿科医生，口碑非常好。

“有一点大家一定不要忽视，合成的致幻药剂只出现在李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