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舞者 第十三章，她真的很像辛悦

    　　2013年8月24日，夜，她真的很像辛悦……

辛悦的离开对卓华打击很大，每天香烟加泡面是他的正餐，他颓废得像重病缠身的人。

袁慕清来到卓华的住处，她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慕清知道卓华一定在家，于是一直敲了好久。

终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沉重而缓慢，突然门开了，他们四目相对，卓华凌乱的头发，沉陷的眼窝，肆意生长的胡茬，整个人颓废又邋遢，慕清并没有望而却步。

“我能进来吗。”

卓华很失望，刚要关门，慕清挡在了门前，他未予理会，径直步入昏暗的屋内。慕清跟在他的后面，屋子里没有开灯，烟草的沉郁与泡面特有的鲜香交织缠绵，它们在空中缓缓舞动，悄无声息地渗进每一个角落。

卓华随手把灯打开，他把慕清当作空气一般，随意地躺在沙发上，吸着烟。慕清什么也没说，开始帮他收拾屋子。

卓华原以为慕清不过是心血来潮，稍作逗留便会自觉无趣离去，没想到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忍无可忍，从沙发上一轱辘坐起，阴郁的双眼直视着慕清。

“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边说边从超市的购物袋里掏出一些新鲜食材。

“滚出去！”

慕清没有理会他，拎着购物袋去厨房。

“袁慕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别碰我的东西！”

“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名字，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卓华，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对你好，请你不要用这种话伤害我可以吗？”

“对不起，你走吧！”卓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悔又无奈地抱着头。

“我不走，我就想留下来照顾你！”她看卓华没说话，便拿起刚买的鱼，放在菜板上。

“你别动我的东西！”卓华急了。

“这个是她买的？我比她更爱你，更适合你，我偏要动！”

“放下，你给我出去！”卓华拽着慕清往外走，拉扯中，慕清的头不小心撞到了橱柜的角上，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慕清流着泪，看着卓华，卓华一下子怔住了，她像一个人，这双流着泪的眼睛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梦里的那滴泪打在他的脸上......

她，像辛悦，太像了，可辛悦又像谁呢？

卓华慢慢的扶起了慕清，搀扶她到沙发上，用热毛巾敷着她红肿的额头，卓华深深的看着这双眼睛，一帧帧的回忆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过去的碎片再次在他脑海中重新拼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辛悦就坐在他的面前，她还是那么美。

他兴奋得有些失控，猛地一把将辛悦抱在怀中，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的光芒：“辛悦，真的是你，你终究还是回来了！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求你了，不要走，我错了，别再离开我！”

辛悦轻轻地捧起卓华那消瘦的脸：“卓华，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卓华的泪一滴一滴落在辛悦的掌心，辛悦的唇慢慢靠近卓华，两张冰冷的唇触碰到一起，顿时变得热烈如火，疯狂如魔，狂热地灼烧着对方。

辛悦随手关上了灯，黑暗中，两人缠绵悱恻，灵与肉纠缠在一起，像是跳了一段凄美的华尔兹，像是回忆着每一段痛不欲生的往事……

第二天一早，卓华一睁眼看到收拾房间的慕清，吓了一大跳，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使劲地拍了拍脸，惊恐地看着她：“昨天晚上那个人是你？”

“是啊，一直都是我。”

“真的是你？我背叛了辛悦！我背叛了我的辛悦！”他抱着头，极强的负罪感使他流下眼泪。

“卓华，这不叫背叛，辛悦已经走了，我可以更好地去爱你，而且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她！”

“把你当成她？辛悦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她！”卓华笑着，眼里却流出了泪。

慕清抱着卓华：“卓华，我记得你说过，我的眼睛很像她，你看看我的眼睛，漂不漂亮，你是需要我的，我比她更爱你。”

卓华死死的盯着慕清的那双眼睛，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慢慢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再说话。

慕清继续收拾屋子，把屋子整理得干净整洁，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电视柜的一角，那里，一张CD静静的侧卧仿佛藏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出于好奇，她翻转过来一看，一张印有舞者倩影的光盘映入眼帘，那画面已经泛黄，应该有些年头了。这时，身后的一只手狠狠地抢过了CD光盘：“别碰我东西。”

慕清深呼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这些天，她一直陪在卓华的身边，感受着他的痛苦和无能为力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