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舞者 第三十四章 残酷的真相

    　　日期：2013年9月22日，天气：狂风暴雨，第二次踏入麻村，这一次，一定知道当时的真相……

卓华开着路虎直奔麻村而去，这一路上，他心事重重，又焦急万分，恨不得马上到麻村找沈奶奶问出真相。

在他的心中预想出几个结果，抱着侥幸心理，他希望现实不要像他想象的那样残酷。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颠簸和心绪的起伏煎熬，麻村终于到了，他停好车，直奔沈奶奶家去。

踏入那扇熟悉而又略显斑驳的门，满头银发的沈奶奶盘腿坐在床上缝衣服，那被岁月雕刻的一道道皱纹里，透着慈祥和善意。

她一见卓华，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从被褥底下摸出一万元钱：“小华，你来得正好，这个钱奶奶不能收，奶奶有钱。”

卓华急匆匆地牵起沈奶奶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奶奶，你别跟我客气，您就像我的亲奶奶，我孝敬您是应该的。”

“奶奶知道你有钱，但再多的财也不能这么挥霍，快拿回去，存着将来娶个好媳妇，成家立业。”

“奶奶，您要是不收，小华以后永远不踏进这个门，快收下吧。”

沈奶奶看着卓华欣慰地说：“好孩子，真的长大了，奶奶先替你保管着。”

卓华轻咬下唇，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奶奶，我今天来还想知道当年的事，谁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沈奶奶一听这话，脸上密布的皱纹垂了下来，那双慈祥的眼眸里，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悄然浮现：“小华，我以为你上次听明白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过好你现在的生活，该忘的就都忘了吧。”

“奶奶，我怎么能忘，我想知道真相，求您了，奶奶。”

“真相是痛苦的，何必再提呢？此时的真相也没有那么重要，慕清是个好姑娘，听奶奶的话，过好你现在的生活，别在纠结什么真相了，尘封那么多年的往事，你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意义。”

“奶奶，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整夜整夜的失眠，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心疼得像被刀剜的一样，这种感觉比死了更难受，奶奶，你救救我，告诉我吧。”

沈奶奶的眼泪扑簌簌地掉：“孩子，不是奶奶不想告诉你，我怕你承受不住。”

“奶奶，来的时候我都想好了，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真的做好知道真相的准备了吗？这对你的伤害太大了。”

“奶奶，如果您不说，恐怕这一生我都走不出来，我会把自己困在一个心造的监狱里，我会疯的，奶奶！”卓华泣泪央求着，仿佛一个垂死之人在极力请求侩子手的赦免。

“好吧，我告诉你……”

正在沈奶奶打算说出当年真相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屋内的凝重：“卓华！”

沈奶奶和卓华向外一看，慕清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你没去旅行吗？”

“你这个骗子，你骗我去旅行，可你一个人跑到这里。”

“慕清，我知道你们都想让我忘掉过去，但我有权知道真相，来的时候我做了好几种设想，虽然真相有可能很残酷，但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必须接受！必须知道！”

“小华，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就告诉你实情。”

“奶奶……”慕清打断了沈奶奶的话。

“这是他心中的劫，如果我不告诉他，他永远都过不去这道坎。”

沈奶奶抹了把泪：“小华你听好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不过，你母亲卓欣荣疯了之后，疯了之后……”

沈奶奶一度哽咽，泣不成声。

“疯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卓华流着泪看着沈奶奶，两双哭红了的泪眼相对。

“你母亲是个漂亮的疯子，在当时的情况下，在当时的情况下......”

“奶奶，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你的父亲！”

卓华觉得头上好像有一万只乌鸦盘旋，遮蔽了天日，耳畔与脑海间轰鸣不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旋转。

房屋、牲畜、乃至那片金黄的稻田，一切生灵与静物都似乎在向他发出无声的嘶吼，震耳欲聋。

他看到沈奶奶和慕清焦急的神情，她们张着嘴，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胸口如被剜心一样疼，尤其是头，如斧劈刀砍。

他双手抱头，五官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终于，内心的煎熬如火山般爆发，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形踉跄地向外跑去。

慕清流着泪在后面边不顾一切地追赶。

这时，一位年约半百的男子恰好将摩托车稳稳停妥，正与卓华相遇，卓华脖子上青筋突起，瞪着血红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