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舞者 第三十六章 谁和李强有过节

    　　胡令维没有打断钱丽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在心里分析着钱丽说的每一句话，目前没有和肖岚、欧阳雪的证词有太大的出入。

“那天我看到李强读着《教父》这本书，我问他，他说是欧阳雪买给他的，我让他注意欧阳雪，可是他不听，觉得这是欧阳雪在向他示好，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我当时很警惕，但只是一本书，我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就在两天后我突然听到李强出事的噩耗，除了悲痛欲绝，第一反应是这一切都是欧阳雪干的，可是我没有证据，又怕欧阳雪报复，连我也一同杀了。”

“后来欧阳雪打过电话，让我找一本名叫《教父》的书，这正是李强前两天看的那一本，当时就放在李强的抽屉里，我马上意识到这本书一定不简单，也许就藏着她杀害李强的证据，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欧阳雪手中，于是我偷偷把书藏起来，后来欧阳雪来公司找过，却没有找到，只能就此罢休。”

“我想到把书交给警察，又怕牵连到我，又怕欧阳雪知道是我干的对我进行报复，所以我想来想去，在你们来的时候，把它偷偷藏在机箱旁的夹缝里，制造你们无意中找到，我又不会暴露。”

胡令维认真地听钱丽的讲述，他突然抬头问：“欧阳雪已经认罪了，但我们怀疑杀害李强的不只是欧阳雪和肖岚，还有其它人，技术部门在油泵的螺丝处发现了一个人的指纹，她说你比较了解李强，应该也了解李强的关系网，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是生意上的对手？”

“什么？除了欧阳雪，还有人要杀李强？”钱丽有点猝不及防。

“你回忆一下，都有哪些人和李强关系紧张？”

“我想一想，和他生意上有摩擦的确实有几个人，程晓亮向李强借过不少钱，本来好好地经营一个公司，他因为嗜赌，赌债越欠越多，李强带人去要过几次也闹过几次，后来他偷偷的逃了；另一个叫，对石云翰，他原来是公司的员工，当时为了讹诈公司的钱，自己摔伤了腿，后来闹到法院，他没捞到一点好处，当时他声称要弄死李强；还有一个叫蒋龙，他和李强是竟争对手，李强抢了他好几单生意，他一直怀恨在心，在业内已经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就这些吗？你再想想有没有遗漏？”胡令维问。

“啊，还有一个，就是辛悦的男朋友，叫什么，我还真想不起来，我觉得他也有很大的嫌疑，其余的几个不是在外地就是在监狱。”

孟一凡认真地做着录音和笔录。

胡令维和孟一凡从李强公司出来，点上一支烟，孟一凡问：“师傅，钱丽说的这几个人可以排除卓华吗。”

胡令维吐了口烟出来：“虽然指纹不是他的，但不能证明他与此案没有关系，相反他一直都有很大的嫌疑，回去我们把人员分配一下，对这些人一定要逐一排查。”

回到警局，胡令维迅速对人员进行了一番周密的部署，他与徒弟孟一凡搭档，负责深入调查程晓亮的背景；老张则携手小李，他们的目标是石云翰；而大力和昊子，这一对默契的搭档，被指派探究蒋龙。

至于卓华，胡令维更是谨慎，他另组一队人员，全天候监视着卓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微的线索。

经过几天的调查，对这些人的调查初步有一些结果，胡令维最先审问的是程晓亮：

“你和李强是什么关系？”

“我们本来是朋友，公司周转的问题，我向他借了些钱，后来还不上，他就变成了我的债主。”

“你借了他多少钱？”

“有一百万吧。”

“你为什么向李强借这么多钱？”

“我，企业经营不好，所以手头紧就向他借了点钱。”

“程晓亮，我劝你老实交代，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调查得明明白白。我给你提个醒你曾经因为嗜赌，变卖了厂里的股份，想起来了吗？”

“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们。”

“端正你的态度，断续说！”

“好的，警察同志，刚才说到哪了？噢，对，我因为赌，把股份卖了，本想捞一笔大的，谁知中了别人的圈套，又输了钱，所以向李强借了能有一百万，本想凭这一百万想翻本，结果又被坑了，李强向我追债，我没钱还。”

“没钱？李强会任由你没钱吗？”

“警察同志，我正要跟你们说呢，李强这小子手黑着呢，你看看这……”程晓亮说着，拿下头上戴的假发，头上五厘米的伤疤显露出来。

“警察同志，看到没有，头上缝了七针，还有，他还向我头上小便，还扬言一个月之内不还钱的话，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继续说，说重点。”

“好，说重点，重点就是后来钱实在还不上，我就跑到了广州躲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