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编年 第十四章 得知新计划

    　　戴西蒙和多尔南所乘坐的“空客”号飞机正在前往联合国总部。

多尔南：“王赤明死了，小组也不存在保留的意义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戴西蒙：“对于他们来说，你能成功杀死他们多年都未能杀死的王赤明，你就能做到刺杀几乎任何人。这是个用来收藏的绝佳底牌。”

“又或者是巨大的威胁。”

“确实，不过在你的价值面前，很少有人会不心动。只要你让他觉得你有求于他。”

“比如说？”

“要求加入他们。”

“为了什么？”

“你想要改变世俗，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借助一些世俗的力量。”

“还是除掉他们更快些。”

“利之所在，人之所往，虽日杀于市，恐不能止。他们是社会的一部分，手握权力，维系社会运行的一部分。无论他们为人怎样，所行何事。他们的地位是真实的，他们所维系的一切也是真实的。虽然祸乱中有其影，规矩亦由其衡。成百上千年的积累，改进，固化。他们握取的权利和资源实在过于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知道，说说而已。”

“一如当今的政权一般，一旦倾倒，规法不再，社会整体都会陷入混乱。自发的组织或许可以维护一段时间的安稳，但别有用心的也大有人在。”

“......你不怕我被他们利用、同化成他们那样子吗？”

“你不会的。”

“你并不了解我。”

“又或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你。”

“让我自由发挥吧。”

“也可。”

多尔南下了飞机，正大光明的走进大厦。所有人看到他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一样，他们都以为多尔南已经死了。可以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把多尔南当弃子，除了多尔南自己。

他一路走到最高层的办公室门前，刚走进去，办公室的窗户全部被封锁。一个人身的全息影像投射出来，像是要表彰多尔南。只是客套话还未出口，多尔南抬手便是一枪。特制的纳米机器人子弹打穿投影背后的墙壁，成威慑的同时，还接管了这间办公室的安保系统。

多尔南：“西里尔.弗拉梅尔，这一枪瞄准的你的电脑，下一枪就是你的头。你有三分钟的时间从你那个纸糊一样的密室里走出来。”

数挺机枪从家具、天花板中翻出来，瞄准的却不是多尔南。

多尔南：“顺带一提，你的防卫系统也已经被我接管了。”

暗门打开，西里尔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他的脸上倒看不出许多惊慌。更多的是好奇。

西里尔：“你活下来了，很不错。”

多尔南：“坐下。”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多尔南手上的枪分解成细小碎片，在他的手腕上重组成一个手环。他坐在西里尔的正对面，审视着眼前这个活了很久的男人。

西里尔：“既然你活着坐在这里，我可以假定你已经处理好王赤明了对吧。”

多尔南：“不仅如此，他用来储存勒索信息的服务器也已经被我一同摧毁了。”

西里尔：“你想要什么？”

多尔南：“这取决于你能提供给我什么。”

西里尔：“你看，在人类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那时一切都只为了生存。其中的一部分看到了更好的生存的道路，并引领其他人组成了原始的部落。慢慢的，在人们不再迫于生存的时候，又有一部分人走出来站在前方带着人们走向未来...”

多尔南：“走向未来？你是指培养政权更替，挑起内乱，谋划战争，拢控要人，操纵民众，鲸吞获利吗？”

西里尔：“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更好的秩序，新世界秩序。人类需要阶级，需要整合与治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生存下来，也是为什么我能能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

多尔南：“用挑起混乱来换取秩序与进步，很公平。（冷笑）”

西里尔：“我们做了我们所应该做的，我们维系了社会的运转，无论手段如何。没有人是完美的，多尔南。即使是我们。只要有人存在，阶级就会自发形成。不是我们让高人一等成为人类前进的动力，是人类自己选择的。人类自私，懒惰，自视甚高，所行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哪怕表面是为了他人、哪怕事实并非如此。这些也是人类在智化的路途上做出的选择。我们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就像你讽刺的那样，人类的确是在用混乱来换取秩序与进步。”

多尔南：“听着，我不在乎你的狗屁理论和诡辩，在我看来不带领人们走向前进的领导层，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你大可以继续摆弄你的手指，维系你嘴里所谓的矛盾分化的微妙平衡。又或许，你可以将一切抛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