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编年 第二十三章 真相的含义

    　　曼哈顿。

内瑟斯：“我见到将臣，在非洲。我们交换了些意见。”

许夜：“将臣？”

内瑟斯：“就是那个将你传送走的那个黑衣人。”

马的嘶叫从天空上传来，将臣骑着白马踏空而来。在场中有些熟读圣经的人看到这一幕脸色狂变，有些还念起了圣经中的原文：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只是天上驶来的这名骑士穿着现代，也不拿弓，只是背上背着一把漆黑如夜的刀。

许夜：“说曹操，曹操到。”

将臣一双眸子猩红，俯瞰脚下众生狼藉，似笑非笑。他抽刀下指，大喝道：“苏阳！还不醒来？！”

一股气浪自许夜身后暴起，转身看去，却见一人身上燃着白色“火焰”扑向自己。这白色“火焰”对许夜体内的夜色火焰有着某种奇妙的吸引，引得许夜也是一阵爆燃，成了和苏阳一样的火人。两团火就这样撞在一起，旋转交融，像极了那最早时通过日冕画下的阴与阳。

内瑟斯：“许夜，苏阳。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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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夜与苏阳的视角。

二人眼前的，是地球和无垠的星空。

许夜：“我怎么又回来了？！”

一旁的苏阳能够感觉得到，许夜和地球之间的联系。在这一刻，苏阳的直觉让他明白了自己所应该做的事。那是戴西蒙所处的未来中，人们没能做到的。

苏阳：“多有得罪。”

他伸手一指，白色气焰点入许夜眉心。这一点，许夜又回到了自己的地球躯体当中。只不过这一次他所体验的并不是有关人类的历史，而是地球自己的历史。无比的炙热于诞生之初透彻内外，刺骨的寒冷冰封一切。滔天毒气屠杀强弱，陨石天降携猩红灭绝。

苏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虽然得了人身，拥七情六欲。但终究还是这方天地，历经三万四千劫，四十五亿年。莫要被拘在人类近现代这短短百年。他们的行为对于作为一颗星球的你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许夜：“这是两码事。我的地球躯体经历过什么是一回事，他们在那上面上胡作非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要混作一谈。我生而为人十数余年，受父母养育，社会教化。既然他们将我养成对此事无法大度而过的人，我自然是找他们为此事讨要说法。这是因果，也很公平。”

“是极。那么你也应该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那些，以及他们的目的吧。”

“我不觉得任何人是无辜的，人类就是人类。”

“你也是人类，你也被那些人影响、控制，混迹在鲜有主见的群众们当中不是吗？所以比起那些容易被愚弄操控的大众来说，他们显然是要更为可恶。因为他们不仅带起了对地球环境的伤害，也间接奴役了身为人类的你。”

“嗯......你所说确有道理。不过依照人类的历史来看，他们是出了名的记吃不记打。杀了这一批，不久就会出现下一批。”

“所以我们需要改变全人类，绝了这类人的土壤，叫他们无后断根。”

“你别说，听起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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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人都在畏惧许夜苏阳这日夜二气之时，内瑟斯上前将之一把揽住，往戴西蒙那儿去。大卫和瑞安合计了一下，反正已经举世皆敌了，倒不如跟着内瑟斯，一起上了戴西蒙的飞机。

看到内瑟斯，戴西蒙并不是很欢迎。毕竟他背后的霍恩海姆驱使王赤明推动多尔南取回金苹果，如此几乎是宣判了多尔南的死亡。

“戴西蒙，未来的遗孤。”

“霍恩海姆不是已经拿回金苹果了，你此行来又是何故？”

“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为你们的未来竭尽全力。我需要知道，那未来是否值得我奉上一切。”

“我所承载的未来是毁灭了的，并非你们所追寻的。我不过是旧未来的余烬和鬼魂而已，审视我，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不，我已经通过你的灵魂与记忆看到了你所承载的那人类未来被毁灭之前所达到的美妙和壮丽。”

“那又如何呢？这也改变不了被毁灭的事实。”

“你们的未来因为什么而毁灭？”

“因为地球意志，因为人类过去犯下的错，也因为人类的自以为是。霍恩海姆杀了数十亿人，留下的都是些他所认为的好人。他们的下一代没有经历过任何丑恶和磨练，天真且充满同理心。在地球获得意志之后，他们就感同身受的自杀了。”

“目前来看，这一次地球意志有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