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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闺秀的先婚后爱秘事 第九章:真相昭彰:绝地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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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铜铃在夜风里叮咚作响,我借着更衣的由头绕到西跨院。
柳如眉正在廊下逗弄画眉鸟,水红色旗袍掐得腰肢像要折在暮春潮湿的空气里。
“妹妹这金丝笼养得真好。“我捻起瓷碟里的瓜子仁,忍着头顶针刺般的疼痛凝视她耳坠——那对翡翠坠子正随着她假笑轻轻晃动,与温二爷书房镇纸的料子如出一辙。
「这蠢货又来送死,正好让二爷安排的人...」
她心里飘出的尖利声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头泛起血腥味。
我装作被鸟喙啄疼手指,趁机碰触她涂着丹蔻的指尖。
零碎画面洪水般涌入:漕运账册第二十七页的朱砂批注,温二爷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还有后日申时码头货舱的檀木箱子——里面装着能炸平半个津门的火药。
“少夫人当心。“柳如眉假意搀扶我,银鼠皮手笼里寒光微闪。
我借着眩晕撞翻鸟笼,在漫天飞羽中精准摸走她藏在袖袋的钥匙。
当夜寅时三刻,我跪在温家祠堂青砖地上。
温老太太的龙头拐杖敲在供案,震得祖宗牌位簌簌落灰:“深更半夜惊动全族,蓝氏你最好真有要紧事。“
“孙媳要借列祖英灵照一照魑魅魍魉。“我将誊抄的账册摔在温二爷脚下,血沫随着剧烈头痛从唇角溢出,“二叔用漕船运军火也就罢了,偏要在炸药箱上盖温家商印——是嫌咱们灭门不够快?“
柳如眉突然扑向供烛想烧毁证据,却被我早有准备的茶盏浇透衣袖。
温二夫人突然尖叫着扯开她衣襟——锁骨处狰狞的烫伤分明是私运火药时留下的。
“荒唐!“温老太太拐杖横扫,温二爷冠冕上的东珠应声而碎。
我望着满地乱滚的珠子,突然想起那夜他借着酒劲摸进我厢房,说要教新妇“温家的规矩“。
暴雨骤降时,我正抱着从柳如眉妆奁偷换的檀木盒往东厢跑。
账册原件与火药库钥匙在怀中发烫,却不及身后渐近的脚步声骇人——温二爷圈养的死士带着铁锈味的喘息已贴上后颈。
“少夫人接着!“青云从月洞门掷来勃朗宁手枪,我滚进葡萄架下扣动扳机的瞬间,惊觉弹匣空空如也。
刺客的刀锋削断我半截发辫时,忍冬花丛里突然腾起青雾。
温墨言破雾而来时简直像戏文里的武生,素日里握笔的手此刻竟能捏碎刺客腕骨。
我瘫坐在泥水里,看他鸦青色长衫被血浸成墨色,突然想起新婚夜合衾酒里晃动的月光。
“婉婉...“他替我擦脸的手指冷得像玉,尾音却带着奇异的震颤。
我这才发现他瞳孔泛着鎏金异彩,周身萦绕的檀香竟与柳如眉佛龛前的味道一模一样。
巡捕房哨声逼近时,他整个人栽进我怀里。
我摸到他后颈突起的青鳞,听见他气若游丝地笑:“当年在巴黎...你也是这样...扑过来抢我的...奶油慕斯...“
雨幕将血腥气冲进青砖缝,我望着怀中人苍白的脸,忽然记起柳如眉曾说温墨言留洋时为护同学挨过枪子——而那同学分明穿着圣心女中的绀青校服。
(续写部分)
温墨言的睫毛在烛火里簌簌颤动,我裹着毯子坐在拔步床里给他擦冷汗。
青云刚熬好的汤药在青瓷碗里冒着热气,氤氲出当归苦涩的香气。
“圣心女中的校服……”我用银匙搅动药汁,故意让瓷碗碰出清脆声响,“领口绣的是并蒂莲还是玉兰?”
他呛得差点打翻药碗,鎏金瞳孔在阴影里倏地收缩成竖线:“你偷看我留洋时的日记?”旋即又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裹着锦被往床角缩,“不对,是柳如眉那匣子里的照片……”
我盯着他后颈若隐若现的青鳞,突然想起那夜他破雾而来时的檀香。
那味道与柳如眉佛龛前的如出一辙,却混着更清冽的雪松气息——就像此刻他发梢沾染的安息香。
“当年抢你慕斯的是圣心女中的学生?”我舀起一勺药抵在他唇边,满意地看他喉结紧张地滚动,“温少爷好魄力,为救女同学连挨三枪还能活蹦乱跳。”
窗外的忍冬花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他忽然握住我手腕。
掌心烫得惊人,鳞片擦过皮肤时激起细密战栗:“那件绀青校服……袖口绣着蓝底金线的忍冬纹。”
药匙“当啷”跌进碗里。
我想起十六岁那年跟着父亲视察江南兵工厂,偷穿堂姐校服溜去法租界买西点。
奶油沾在袖口忍冬纹上时,有个穿藏青学生装的少年替我挡了飞驰的马车。
“是你?”我猛地扯开他寝衣,三道狰狞疤痕盘踞在左肩,在烛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
他耳尖瞬间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