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风呼啸,随着一段悲惋凄凉的吹奏,景元凝重的伫立在战场之上,与堕入魔阴身的恩师镜流遥遥相对视。】
【景元的身旁,是无数的被镜流冻住的云骑军,他们保持着冲锋的姿态,却凝固在冰霜之中,如同琥珀中的标本。】
【冰蓝色的寒气在镜流周身盘旋,将她衬托得如同冰雪女神,却又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魔性。】
【二人无声的对视中,曾经一幕与此刻重合:小小的景元,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站在镜流面前,学着她的样子,拔出了小小的佩剑。】
【“谨守此誓,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拔剑!”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训练场上。】
【小小的景元拔出了剑刃,剑刃抽出,又缓缓与此时的景元重合。】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蔽仙舟……”成熟的景元声音和稚嫩的景元声音重合,二人拔出的剑刃也缓缓重合。】
【镜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不舍,也有决绝。】
【景元的眼神同样复杂,有痛苦,有无奈,也有坚定。】
【风雪更大了,遮蔽了二人的身影,也遮蔽了这场师徒对决的结局。】
……
星穹列车。
列车的广播中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却掩盖不住车厢内的沉寂。
三月七盯着光幕中逐渐消失的画面,眉头紧锁。
“这个是,景元将军和他的师父?”
她转头看向丹恒,眼中充满了疑惑。
景元是罗浮仙舟的将军,在整个宇宙还是很有名的,实力出众,即使三月七目前还没去过仙舟,也知道景元是谁。
“嗯。”丹恒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光幕上,仿佛要将那画面刻在脑海中。
三月七托着下巴,仔细地回忆着刚才光幕中的画面。
“不过,从光幕上的这段视频来看,景元将军和他师父拔刀相向……”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为什么?”
丹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镜流…将军,她堕入了魔阴身。”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魔阴身?”三月七歪了歪头,这个词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种…很危险的状态。”丹恒解释道,“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非常强大,但也非常危险。”
他想起当初在仙舟与镜流短暂的交手,那压倒性的力量,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三月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所以,景元将军是为了阻止他的师父,才和她拔刀相向的?”
“可以这么说。”丹恒的目光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镜流将军…她曾经是仙舟最强大的战士,也是景元将军最尊敬的师父。”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但现在…”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三月七看着丹恒的表情,心中隐隐感觉到,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丹恒身边,陪着他一起沉默。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广播中舒缓的音乐,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丹恒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在罗浮的种种景象。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镜流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是仙舟的英雄,是所有云骑的偶像。
他也想起后来与镜流并肩作战的日子,那时的他们,是彼此最信任的战友。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镜流堕入了魔阴身,成为了仙舟的敌人。
而他,也成为了景元将军的阶下囚。
命运的捉弄,让他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无奈。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那些痛苦的回忆压在心底。
他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着命运的安排,等待着真相的揭晓。
……
星核猎手。
“这…罗浮的将军,景元?”
银狼打破了沉默,紫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逐渐暗淡的光幕。
“看起来…不太妙啊。”
她调整了一下耳麦,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欺师灭祖,这可是个大新闻。”
卡芙卡轻笑一声,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别急着下结论,银狼。”
她优雅地将一缕金发挽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