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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躺平,夫人带我上青峰 红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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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上的裴知许咬牙切齿着,瞠目结舌,但嘴巴嘟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找死。”
裴知许知道口头上占不了优势,话语冷冷地,手里持着鞭子就要策马向着李芜的方向冲来。
李芜见状,毫不犹豫,拉起裴景胥的手就要往旁边躲。
谁知,李芜感觉这人似乎不想动,一脸震惊地向后扭头看着裴景胥,泛着银光的面具,唇瓣紧闭。那双眼眸中的烈火像是要将世间种种燃烧殆尽一般,李芜咬唇,使出十分的气力想要拉动裴景胥,结果不曾移动半分。
“赶紧躲啊。”
李芜有些急了。
难道裴景胥是想要和裴知许硬碰硬?可是也该是先躲了这一步,下一步再找裴知许算账啊。这马驾过来,他们二人非死即残。
裴知许驾着马匹离二人近在迟尺。
“快走啊——”
李芜心焦地喊着。
湖水面上的月光倒映在了裴景胥的脸上,明光晃晃,随着湖面的起伏,光影在裴景胥的脸上有了移动。明暗相间。
衣袖间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万种千种的情绪汇聚在了一起。
“快跟我——”
“啊——”
李芜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拉到了裴景胥的面前,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带着威压和强迫。那双沉暗意味不明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自己,但下一刻,响在自己耳畔的言语又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捧尽了温凉清润的湖水。
“别看。”
李芜的心“砰砰”地跳着,她已经不知道这种心剧烈的跳动,是即将驶来的马匹带来的恐惧不安,还是眼前的这个男子带给自己的感觉。
那双温热的手带着克制,就连呼吸声也是经过了裴景胥的刻意。
李芜的双眼被发带蒙上了,是裴景胥的红发带。
在眼睛被蒙上之前,李芜看到身前的男子乌发尽数披落在背后,鬓边的少许碎发被风吹起,接着就是男子愈来愈近的身体。
他是要做什么?
李芜有些惴惴不安。
就连呼吸声也不自觉地重了几分。
接着就是一声来自裴知许的惨叫。
“啊——”
痛声响彻云霄,惹来了无数人的注视。
“裴景胥,我要杀了你。”
又是一声惨叫。
匕首接连以极快地速度刺进马匹,裴知许的腿脚,背上,胸口等十几处,向外咕咕涌着鲜血。
他杀过很多人,但都是一刀致死。
但,今日裴知许,他不想让他这么快死去,慢慢地死,看着自己的血流出体外,却无助不能奈何他时,这样的死才是最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不需要拯救,不需要怜悯,不需要任何的情感,他什么都不需要。
可是,他为什么会想杀了裴知许?
裴景胥手上的动作蓦然一止,他抬头向着李芜的方向看去,神情一滞。
他刚才做了什么?
裴景胥微微张着嘴唇。
他可以死,但是李芜不行。
他不能给李芜找麻烦,不能这样。他可以不给自己留后路,但是李芜必须余生安乐。
裴景胥无措地摇头,看着身下将死不死的裴知许,站起身来。
对着裴知许说道,
“他们想要我回裴家,我跟你回去,回府之后任由处置。”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裴景胥的发带,抬眸对上裴景胥的那双眼睛,李芜忽觉呼吸一滞,眉睫颤动,想要上去拉住裴景胥,但却被赶来的裴家人死死地阻止。
裴家人将倒地不起的裴知许架到了马车上,裴景胥也被押带了回去。
赵隐听闻清夜节上有人出事,担忧是李芜,就焦急赶来查看,看见师妹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
着急的心落下半分。
“师妹,你没事就好。”
李芜的眼眸颤动了一下,拾起掉落在地的红发带。
“师哥,我——”
李芜声音颤动着,眼眶瞬然红润起来,哭腔声道,
“师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好像害了裴景胥。”
裴知许被裴景胥刺得半死,现在裴景胥被他们带了回去,裴府的人不喜裴景胥,他们肯定会百倍甚至千倍地向裴景胥讨要回来。
她不该逞能的。
李芜呜咽着,心口绞痛着。
她好难受啊。
李芜不记得那夜她哭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