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阮阮的院子周围都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暗卫,从外面看不出什么,但这里其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陈冬在明处,容峰在暗处,春香在里面帮忙,其他佣人都被遣了出去。
裴阮阮说了穴道,薛正清下针,总共四十八针,几乎将容锦琛扎成了刺猬。
一气呵成,薛正清也累的一头的冷汗,裴阮阮靠在床头,气息也弱了些。
“待会拔针的时候,要在左手手腕开个口子放血,直到黑血流尽,再用药浴浸泡一个时辰!”
薛正清点头,看见裴阮阮累的不轻,赶紧扶她躺下。
“二小姐,你身体还没好,躺下睡会,后面的事情我自己能办好,你就放心吧!”
施针过后,容锦琛就去了隔壁厢房泡药浴,他当然不能在人家女儿家的闺房沐浴的。
沐浴过后,薛正清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二小姐,不好了,王爷的身体里爬出了很多虫子,这……”
“他本就被人下了蛊,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普通的蛊虫,被汤药熏过之后,就会自动爬出,不要碰他,一刻钟之后让他自己出来,药液挖深坑填埋,春香知道怎么处理!人带走休息几日,不要见光!”
薛正清点头,有了裴阮阮的指点,容锦琛还真的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之前毒发的时候,总是觉得浑身上下好像爬满了蚂蚁一般,又疼又痒的,解毒之后,舒服了很多。
就是解毒的过程,让容锦琛很恼火,毕竟从自己身体里排出那么多的虫子,那场景真是……一言难尽。
“你就没问问那丫头,本王是如何中蛊的?”
薛正清知道,容锦琛估计是尴尬了,所以气愤难当,也可能是羞愤交加。
“王爷,二小姐受了伤,还没养好呢!”
薛正清都开始心疼裴阮阮了,那一身的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容祁怎么样了?”
“天天在皇子府里发脾气打人,身上的伤好的很慢,而且他还酗酒,如此不知节制,日后这身子怕是要废了!”
容锦琛冷笑,“没用的东西,皇后那边有何动静?”
“二皇子如今在禹州,禹州大旱,二皇子身负重任,正在想救灾之法,不过这位二皇子能力有限,怕是……”
“找人去帮帮二殿下,终究是百姓为重!”
薛正清点头,这也是他愿意无条件效忠容锦琛的原因,他谋的从来都是大义,不会因为个人恩怨放任百姓不顾,而且边关告急之时,也是容锦琛一人带兵打退了来犯之敌。
要说,最适合做皇帝的其实是容锦琛,可惜长幼有序,皇家礼法在那里,就算是你有滔天的本事,可立长不立幼,就这么一个原因,就能将你打回原形。
“容峰已经去做了,救灾粮款户部已经拨付,就看二皇子有多大的能耐了!”
裴阮阮的要求是必须在家里待三日,而且还需要避光,虽然容锦琛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但还是照做了。
不过裴孝里却失踪了,裴元朗派人找了很多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人,他没办法,只能跑来问裴阮阮了。
“阮阮,好几日不见你的兄长,你可有兄长的消息吗?”
裴元朗来的时候,拿了不少珍贵的药材,本来裴阮阮觉得,他是真的来关心女儿的,却没想到……
“爹爹觉得,我有本事将裴孝里怎么样嘛?女儿如今病成这样,一没有人手,而没有人脉,如何动得了大理寺的官员?”
“爹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爹是想求你,你不是认识摄政王,你去问问,看摄政王能不能帮忙找寻!”
裴阮阮无语,“爹,我没这么大的脸面,而且我也不想管裴孝里的事情!”
“阮阮,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裴阮阮觉得,这个渣爹又开始脑子不清楚了,索性让春香将几页纸拿给了裴元朗。
“这是舅父找人查到的,爹爹拿出去看,裴孝里去了何处,女儿确实不知道,您若是不放心,就去报官!”
裴元朗也很尴尬,好歹也是他的长子,裴元朗当然是在乎的,只是从裴阮阮这边出来,看见手里的信,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又仔细的将这几页纸全都看完,裴元朗只觉得头皮发麻起来。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
没多久,春香就回来了,跟裴阮阮禀报:“小姐,老爷已经让人准备车马去了庄子上,您给老爷的信是……”
“那封信是摄政王给的,说事关裴孝里的身世,我不想看索性就给了父亲,如果决断,他自己去吧!”
春香点头,“小姐,这几日三小姐每日都出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没有夫人的允许她是不能出府的,所以每次都换了丫鬟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