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堕凌云志 第三十二章：楚地腥风（下）

    　　（本文出现的一切鬼怪风俗皆是为演绎剧情服务，无有不良价值导向。请读者们理性看待，杜绝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一群神秘的掠夺者悄然出现，他们就是桑翕流寇。自从，楚地商会因为师彧的到来而逐渐停止合作后，这些桑翕流寇便一直在打算劫掠大兴沿海的财富和资源，他们驾驶着坚固的船只，穿梭在大兴各个海域之间。

只是仍不知这新来的师彧到底是人物还是废物，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沿海居民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们时刻提防着桑翕流寇的袭击。每当夜幕降临，沿海的人们都会紧闭门窗，祈祷着平安无事。然而，桑翕流寇的威胁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他们依然频繁地出现在沿海地区，进行劫掠和掠夺。

虽然现在因师彧地到来而平静了一段时间，但人们都清楚，这无非就是暴雨前的平静而已。

建业所属丹阳郡，丹阳郡最东边有个新津渡，新津渡的东边最临海的地方便是夏丘村。

此村村民们过着宁静而简单的生活。这里的人依靠山靠海为生，种田耕作，猎捕野兽，出海打渔。而这个村子是如此平静安宁，但今天这种平静将被一群来自还上的桑翕流寇打破。

这个村落主要姓氏为吴，只有一位姓钟的外户倒插门。

这外姓人老实本分，因战乱从北方流落此处。当时里正见其可怜，人高壮实却老实勤劳，所以准其落在村里帮工。他人便依他的特点说他活像头老牛，所以没人在乎他的名字，都只拿“老牛”来称呼他。

老牛在村里也是受尽欺凌。

老牛本来就是被村庄排斥的对象。

夏丘村对老牛进行身心上的攻击远不止不把他当作人来看。他随时可能会被一些泼皮无赖戏耍围攻。甚至老牛只是走在路上，也可能会被人无端地当作投掷石头的对象。

另外，老牛在夏丘村的“生态位”非常低下，最直观地体现就在村庄的各种仪式和庆典中，老牛通常会被排斥在外，或者被安排在最边缘的位置。老牛也时常感到自己被村庄所排斥、遗忘。

此外，夏丘村的里正也会对老牛所做的工进行剥削。所以老牛只得通过倒插门这一毫无尊严的形式以求改变一二分这贫苦的境地。

老牛的家也不可避免地被安排在最靠海的沙滩边。

夜幕降临，月亮高悬，星光闪烁。桑翕流寇们怪叫乘着小船准备靠岸，大船隐没在他们后方，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

两艘小船载着十来个桑翕流寇朝着岸边驶来，桑翕流寇们手持火把，火光照映着恣意残忍的笑脸。

老牛被这怪叫声惊醒，他对此无比熟悉，赶忙叫醒家人，抄起锄头，熟稔地往村里头跑。

桑翕流寇怪叫着似乎在威胁，划船的几人手上速度更为迅速，上岸第一件事便是分出人手追击老牛，另外几人搜刮完老牛的屋子后，便纵火烧了老牛的房屋。

老牛一家跑得飞快，身后的火光冲天，老牛顾不上悲伤，因为身后的追兵也越追越紧。老牛看着前面的拐角，冲着自己老婆孩子喊到：“再这样跑下去，只会被这群天杀的流寇追上，等下拐角，你们往前面找地方躲好。”

老牛的妻子心里一紧：“你别做傻事……”

“没时间了，快跑。”刚一拐弯，老牛便握着锄头停了下来。转身面对追来的几人。此时的老牛正好看见自己房屋处火光冲天。老牛一改往日的憨傻表情，神情严肃，却没人知道此时的老牛在想些什么。

追来的桑翕流寇看着老牛手握锄头挡在前方，都忍不住发笑。几人放缓脚步，向着老牛走来，其中一人抽出刀来，冲着老牛便是一记斜劈。

未成想，老牛一个下潜蹲，双手杠杆一般翘起锄头，锄头尖就这般铲进挥刀流寇的下颚。

几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就看见老牛抽身后腿，锄头也不在手里，身旁刚才抽刀的同班呜呜咽咽，刀具掉在地上，下巴处血流不止，双手正握在锄尖处。

老牛转身便跑，只是跑的方向和妻儿跑的方向正好相反。

桑翕流寇们都是怪叫着朝着老牛追击，余下一人，捡起地上掉落的刀，一刀就将受伤同班的头颅砍了下来。再振刀把血尽量擦净，在尸体上拔出刀鞘，收鞘插在自己腰间，也跟着追击老牛去了。

老牛心里怒火滔天，他不知道这桑翕流寇是发的是什么疯。以往几次都是抢抢东西，杀杀人。不知道这次为啥要烧自己房子，杀人抢东西，老牛无所谓，因为自己每次都能带着家人跑掉，家里也没有啥值钱物件，粮食也从不存在家里，而是埋在床底。无非就是惊险一点，至于村里人被杀，老牛心里更是无所谓，毕竟平时也没什么来往，甚至处处被人排挤，没有啥感情基础。

身后流寇呜呜哇哇地追来，老牛赤着双手卖力在前方跑着。

海浪拍打着海岸线，发出低沉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