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关心谁稀罕，我选择快意恩仇 第六章 悔意

    　　"叶师兄说您平日里时常为容颜烦忧，特意托我们炼制了一品养颜丹。"

执事轻轻打开玉盒，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为了赶在您寿辰前炼成，他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这养颜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不间断温养，期间但凡出一点差错就前功尽弃。叶师兄特意嘱咐我们要用最好的材料......"

养颜丹？

薛如月神色微动，指尖微微颤抖。

她确实曾在叶清面前随口提过想要这味丹药，却因价格太过昂贵而作罢。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记在了心上。

"此丹需要多少灵石？"她强作平静地问道，声音却有些发涩。

"整整一千上品灵石。"

执事如实答道，"叶师兄分三次付清的。最后一次付款时，他还特意求我们一定要赶在今日之前炼制完成。"

一千上品灵石......

薛如月心中一震。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这对内门弟子来说都是一笔巨款，更何况叶清这些年来一直住在那间四处漏风的茅屋里。

想必是攒了许久的积蓄吧......

但她很快就压下这份触动。

一味姑息养奸，岂不是纵容他胡来？

薛如月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强迫自己喝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待执事离去后，她独自坐在院中，晚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为什么......"

她低声呢喃，目光落在那精致的玉盒上。

玉盒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因走火入魔吐血不止。

是叶清连续七天七夜守在床前，一刻都不敢合眼。

可她醒来第一句话，却是训斥他动作太粗。

那孩子只是默默承受，连句解释都不曾有过。

又想起每逢节日，叶清总会提前准备礼物。

即便住在那间四处漏风的茅屋里，也从未忘记她这个师父。

"罢了罢了......"

薛如月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心中的坚持渐渐松动。

或许......这个徒弟，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不堪？

或许......当时的处罚，是不是太过严厉了些？

"咔嗒"一声，玉盒被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股清雅的药香扑面而来，那是一枚浑圆剔透的丹药，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丹药旁边，还压着一张字条。

她认出那是叶清的字迹：

"师尊膳下：此丹需静心服用，忌急躁易怒。弟子不孝，未能亲自奉上，还望师尊见谅。"

薛如月的手微微颤抖。

......

与此同时，柳如烟独自回到洞府，烦躁地靠在软榻上。

今日的事，她还觉得一肚子火。

叶清那般对待韩师弟，哪怕事出有因也不妥。

只是为了一个洞府，就下这么重的手，实在是心胸狭隘。

"咕咕——"

肚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这才想起，忙着这些事，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储物袋，想取些灵食充饥，却摸了个空。

柳如烟一愣，这才记起灵食早就吃完了，这个月的丹药和灵石也都用得差不多。

往常这个时候，叶清都会准时送来每月的补给。

"哼，一定是为了讨好我。"

她嘴硬地想着，脚步却不自觉地走向药柜。

柜子里还剩下几瓶丹药，瓶身上贴着叶清工整的字迹。

那些字条泛着淡淡的黄色，显然已经贴了很久。

她随手拿起一瓶，借着月光细细端详那些字迹：

"清心丹，助眠。服用时需屏气凝神，忌与醒神丹同服。师姐性子急，服用前需静心片刻......"

每个标签都写得极为详细，甚至连她的习惯都考虑在内。

柳如烟这才恍然，从入门起，自己用的丹药就都是这个字迹。

记忆涌上心头。

那次在血魔秘境受伤，是叶清在门外守了一整夜。

她当时还嫌他多事，说了几句难听的话。

可第二天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