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去年,隔壁村就有两个后生在山里出了事。
想到这,周大民又坐起来。
"看来得把规矩定得更严些才行。"他自言自语道。
院子里的狗又叫起来。
周大民知道,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这买卖虽然不好做,可日子总算有了奔头。
只要把这些新来的后生教好了,这买卖就能做大。
到时候,就不用愁那些订单的事了。
娘和玲玲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想到这,周大民心里踏实了不少。
外头的雪还在下,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白色。
这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周大民天没亮就醒了,昨天下了一宿的大雪,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他躺在炕上琢磨着这几天的事。
这野物打得是多,可存放成了大问题,柴房都快堆不下了。
"要是再这么打下去,这野味可就该坏了!"他掰着指头算了算,光是这几天就打了十几只狍子,三头野猪。
外头传来刮大雪的声音,冷风呼呼地往门缝里钻。
娘早就起来了,灶房里飘出热气,还有一股红薯的香味。
"大民,快来喝口热汤暖和暖和!这大冷的天,可别冻着!"林柔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碗喊道。
玲玲也爬起来了,在院子里扫雪:"哥,我把院子扫扫,一会他们来好走路!"
周大民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见院门外一阵吵吵嚷嚷。
"师傅!不好了!柴房里的野味都快塞不下了!"张来福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进来。
"就是就是,昨晚上我们又打了两只大狍子,这可咋整啊!"王铁柱手里还提着鲜血淋漓的猎物。
刘二虎也跟着嚷嚷:"我们刚从山上下来,这雪越下越大,野物都往山下跑,这两天肯定能打着更多!"
周大民看着满满当当的柴房,心里直发愁:"这野味放不住啊,再搁两天就该坏了!"
李叔拄着拐杖过来,看了看柴房里堆得乱七八糟的猎物,直摇头:"这么多野味,得想个法子存放才行!"
王大爷掏出烟袋,慢悠悠地说:"看这天气,怕是还得下几天雪,野物都往山下跑,肯定还能打着不少。"
正发愁呢,张婶子从村东头过来买肉:"哎哟,大民,你们这是打了不少啊!"
周大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都快放不下了,再搁两天就该坏了!"
张婶子眼睛一亮:"我倒是知道个老手艺人,就在隔壁村,姓徐,那腌野味的手艺可好了!"
"腌野味?"周大民来了精神,"那手艺人现在还在不?"
"在呢在呢!"张婶子说,"就是老徐,以前供销社的野味都是他腌的,能放大半年都不坏!"
李叔一听就急了:"是不是那个徐老三?他那手艺我知道,确实厉害!"
"对对对!就是徐老三!"张婶子兴奋地说,"那老头儿腌的野味,远近都有名!"
王大爷吸了口旱烟,点点头:"我记得那徐老三,年轻时候在供销社干过,后来跟着他爹学了腌制的手艺!"
周大民一听就急了:"那得赶紧把这老人家请来,咱们这么多野味可等不及了!"
"我这就让我家老头子去请!"张婶子说,"他们都是老相识!"
正说着,刘二虎和张有才又扛着两头野猪回来了,浑身上下都是雪。
"师傅!这下可了不得了!"刘二虎气喘吁吁地说,"山上的野物都往下跑,我们这一早上就打着这么多!"
张有才也说:"是啊师傅,这雪越下越大,野物都找不着吃的,只能往山下来!"
李叔看着这两头野猪,又看看已经堆满的柴房,直摇头:"这可咋整,地方都不够了!"
周大民琢磨了一会:"要不咱们先把后院收拾收拾,挖个地窖?"
"对啊!"王大爷拍着大腿说,"我爹那会儿就是这么存野味的,挖个地窖最管用!"
几个徒弟一听就要动手,被娘给拦住了:"先等等,这地窖可不是随便挖的,得问问老徐!"
玲玲在一旁帮腔:"对啊对啊,我听村里老人说,地窖挖不好,东西容易坏!"
王铁柱不服气:"有啥难的,不就是挖个坑吗?"
"放屁!"李叔骂道,"你懂个屁!地窖挖不好,不光野味会坏,人还容易出事!"
正说着,张婶子的老头子领着徐老三来了。
老徐虽说七十多了,但走路还挺利索,腰板笔直,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人。
"哟,这野味不少啊!"老徐一进院子就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