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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东汉开国皇帝 第六章 绝境逆袭,锐芒初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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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那枚沾满金粉的箭簇,指腹被符咒纹路硌得生疼。
阴丽华突然拽住我的手腕,蘸着溪水的指尖在后背写下的蛊字尚未干透,芦苇荡里已传来箭矢破空声。
举盾!朱祐的吼声震落草叶上的露珠。
我们带着满身泥泞退守山谷时,残阳正把王霸肩头的箭伤染成暗紫色。
这莽汉却浑不在意,撕开衣摆裹住伤口:将军你看,那帮龟孙子连麦饼都掺了铁砂!他摊开掌心里半块发黑的干粮,细碎金粉在齿痕间若隐若现。
我望着山脚下蜿蜒的清溪,水面浮着层诡异的靛蓝色。
昨夜阴丽华剖开溪鱼时,我们都在腥臭的内脏里看到了蠕动的蛊虫。
这是连环局。李通擦拭着铜制罗盘,月光照亮他眼底血丝,蔡少公的驱鸟术、郭姑娘的苏绣、还有新朝秘传的蛊毒......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掌心的血沫里竟有金粉闪烁。
阴识带着粮队归来时,马背上捆着十几个鼓囊囊的麻袋。
这位豪商之子此刻满面尘灰,锦袍下摆沾着可疑的暗红:宛城七大粮仓全被焚毁,这些是从阴家地窖挖出来的陈粮。他顿了顿,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在火场里留下了这个。
展开的素帕上,歪歪扭扭画着半幅河图洛书。
我认得那蘸血的笔迹——三日前郭圣通被掳走时,马车帘角就飘着这样的血手印。
明日寅时,我带两百轻骑突袭北麓。我将佩剑重重插进沙盘,惊飞了落在朱祐肩头的乌鸦。
预知带来的眩晕感尚未消退,那些在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清晰得可怕:敌军主力正在二十里外的鹰嘴崖集结,而他们的粮草押运队会经过北麓松林。
阴丽华突然按住我执剑的手。
她发间降真香混着药草苦涩,素白指尖划过沙盘上蜿蜒的沟壑:此处溪水改道形成的淤滩,可伏五百弓箭手。她蘸着药汁在案几写下的赊字还未干透,帐外忽然传来王霸的惊呼。
那憨厚的农家汉子举着火把冲进来,铁甲上还挂着几根芦苇:将军!
俺在溪边逮到个探子,他腰牌上刻着......刻着郭家的商队印记!
子夜的山风格外凛冽。
当我掀开俘虏的面巾时,阴丽华手中的药碗当啷坠地——这张布满刺青的脸,分明是半年前在郭府见过的护院教头。
他咧开渗血的嘴角,喉咙里发出蛇类般的嘶鸣:真龙陨落之日,河图现世之时...
我猛然想起预知画面里那个佩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在他挥刀斩断郭圣通脚镣的瞬间,面具下露出的刺青图案,正与眼前俘虏脸上的图腾如出一辙。
报!
北麓松林起雾了!传令兵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众人。
我望向李通,他正将三枚铜钱抛向空中,落下的轨迹恰似昨日群鸦盘旋的形状。
卯时初刻,朱祐的铁骑踏碎了山间薄雾。
我藏身淤滩的芦苇丛中,听着王霸粗重的呼吸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敌军粮车辘辘碾过松针的声响,惊起了栖在阴丽华箭矢上的翠鸟。
放箭!我挥剑斩断绷紧的藤蔓。
三百张浸过药汁的硬弓同时震颤,箭雨穿过晨雾的瞬间,李通撒向空中的金粉突然爆燃。
那些裹着火光的箭矢如同坠落星辰,精准地钉入粮车的桐油木箱。
混乱中,我瞥见那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
他站在燃烧的粮车上掐诀念咒,四周溃散的士兵突然像提线木偶般僵直转身。
阴丽华的箭就是在此刻破空而至,带着降真香的青烟,贯穿了那人面具的眉心。
是傀儡术!李通捡起碎裂的青铜面具,内侧密密麻麻刻着与俘虏脸上相同的刺青。
我握紧半枚带符咒的箭簇,突然发现掌纹间渗出的血珠竟在缓缓凝聚成河图的纹路。
暮色降临时,我们已在鹰嘴崖高处筑起防线。
阴丽华替我包扎掌心的伤口,药香混着她发间的气息,让整日厮杀带来的戾气稍稍平息。
她忽然将什么塞进我铠甲夹层——是块绣着并蒂莲的素帕,针脚细密处藏着宛城粮窖的暗道图。
明日决战前,她指尖拂过我新添的箭伤,记得把帕子浸在晨露里。
我正要追问,山崖下突然飘来诡异的童谣声。
数十盏孔明灯升上夜空,每盏灯罩上都画着残缺的河图。
王霸抡起石块砸碎一盏,灯骨里掉出的枣核上,赫然刻着新朝国师的徽记。
黎明前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攥着阴丽华给的素帕站在崖边。
山下敌军连营的火光倒映在溪水里,像条淌血的巨蟒盘踞在咽喉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