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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外挂,我把男主当崽养 第十章,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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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一个普通百姓畏惧、达官贵人嗤之以鼻的地方,此刻扬州城内最外围的一间牢房内,却是干净温馨的像是某富贵公子的房舍般。
不算大的空间里,四个角落里放着三角檀香鼎,香烟袅袅驱散着牢房内潮湿黏腻的味道;有窗户的那面墙下放着一个罗汉床,罗汉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
罗汉床下有一个矮脚塌,此时,安适坐在铺了软垫的矮脚塌上,背靠着罗汉床,左臂伸长搭在被褥上,右手捏着一个瓷白的长颈酒壶,仰头朝嘴里灌着,而他那两条长而瘦的腿,交叠着搭在身前的长条案上;长条案两侧摆着几个矮几,矮几上堆满了“德胜楼”的招牌菜肴。
在不远处靠着木栅栏处,坐着一位衣着稍显清凉的姑娘,姑娘妆容精致,气质妩媚,半垂着眼睫,细长的手指在琵琶上缓缓滑动,如莺啼的声音悠悠从她半开的口中吐露出来,在这灯火通明的牢房里婉转飘扬着。
安适微眯了眯眼睛,心中狠狠的唾弃了一番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这姑娘、这酒食当然不是安适吩咐找来的,他在看到贺锦佑出现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戒备,想着来牢房里走一遭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来休假好了。
崽长大了,总要学会放手的!
他这边还未感叹完,牢头便腆着脸提着几个食盒走进来,口里说着委屈他了,扭头麻利的嘱咐着狱卒眨眼的功夫便将一个简陋的牢房,变魔术般换成了豪华单间。
安适暗中悄悄为牢头竖起大拇指,挥手让人下去后,坐在矮脚塌上,方才放任那股隐忧缓缓冒出来。
为什么统哥给的剧情不连贯了?蔡玉堂为什么是被毒死的?贺锦佑又为什么会提前来了扬州?
这在前七次是从未有过的,更令安适不安的是,自从统哥将剧情传输过来后,便隐了,任凭安适如何在脑海里咆哮,统哥都未曾冒过头。
安适微眯着眼睛,再次狠灌了一口酒,心内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七世,前后加起来,他也有半百的年纪了,可安适还是觉得自己稚嫩的很,在这大梁朝,如若不是统哥给的金手指,他这条小命根本就不够看的。
不知是酒喝的有些多,还是统哥突然的神隐,安适心中负面情绪越来越大,甚至隐隐有些暴躁。
不应该的,安适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管是现世作为社畜,还是在大梁朝作为男主的“外挂”,安适从来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性格。
还没等他细究缘由,感官本能的察觉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唔,好像是四个人!
安适恍惚的想着,抓着酒壶,挺直脊背,眼神迷离的朝外望去。
吟唱声不知何时停了,敞开的牢房大门口站着一道倾长的身影。
相处七世,视线模糊下,安适还是第一时间感应到来人正是贺锦佑。
安适轻嗤一声,随手将酒壶丢到地上,单手支着太阳穴,歪着头,斜睨着贺锦佑,含糊不清的问道:“什么风把贺大人吹到这污糟的地方来了?”
贺锦佑瞅着那双染着雾气的浅褐色眸子,瞳孔紧缩了下,沉默半晌后,单刀直入的问道:“做个交易如何?”
安适顿了顿,似乎觉得贺锦佑的话有趣极了,坐直身子,抄手含笑反问道:“说来听听!”
贺锦佑目光扫了一眼地上倾倒、洇湿了一片地面的酒壶,“蔡公子似乎对蔡知州死于毒发很意外,莫不是觉得该是死于刀下?”
安适倏地睁大双眼,双眼瞬间清明,上半身朝前倾了一下,刹那间又靠回罗汉床,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醉醺醺的,不过也仅仅维持了一息而已,安适便悠悠叹了口气,收起双腿,抄手站起身来。
“你发现了什么?”
贺锦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可隐隐又觉得怪异。
蔡邵元的生平,早在他要来扬州时,便出现在他的案头,不止蔡邵元的,扬州所有大小官员他都查探的一清二楚。
只是在见了蔡邵元后,方才发觉纸上的寥寥数语,并不能概括他的全部。
蔡邵元父亲蔡玉堂,宋辰帝十五年的状元郎,娶了章太傅长女章芷兰,并于第二年生下长子蔡邵元,同年奉帝命前往扬州赴任知州。
江南扬州——大梁朝的粮仓,自蔡玉堂上任后,税收比往年高了两成,并有百姓联名上书,请求宋辰帝褒奖“青天大老爷”蔡知州。
有这么一位官运亨通、深受百姓爱戴的父亲和家世显赫的母亲,蔡邵元确如父母期望般,长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翩翩佳公子,一切转变似乎发生在章芷兰死后,蔡邵元娶了现在的蔡夫人——卓听双。
贺锦佑审视的打量了安适片刻,这么一个与蔡玉堂有了嫌隙的长子,是否能帮他找到他要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未知数。
可贺锦佑莫名的有种直觉,蔡邵元可以!
“蔡知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