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招娣这番话,赵皋猛然抬头,目光中透着一瞥惊慌和怨毒。
他看着秦招娣强作镇定的开口说道:“殿下,秦招娣不过是一介村妇,她说的话又如何可信。”
“更何况,秦贺和赵大牛确实用去交易过熊罴皮,这是李掌柜可以作证的,这件事情他肯定也知道!”
常明诚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掌柜,淡淡地问:“李掌柜,此言当真?”
李掌柜上前一步,语气镇定:“殿下,秦贺与赵大牛确实曾带着熊罴皮到镇上的铺子交易。”
“但是据我所知,这皮并非偷猎所得,而是秦家人亲眼目睹熊罴被雷击而亡。”
“他们靠山吃山,得了皮毛后卖掉,也属情理之中。”
他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语气中尽是信誓旦旦。
既然他敢喊来常明诚撑场子,自然对这其中的情况也是知晓的。
“雷击而亡?”
听到李掌柜这话,常明诚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在赵皋和县太爷之间来回游,笑眯眯的开口说道:“这件事儿听着倒是有趣。”
“赵皋,你不是说熊罴是你的猎物吗?”
“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自己陷阱捕获的猎物,反而是被雷劈死的?”
随着常明诚问题的落下,赵皋脸色一僵,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狡辩一番,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正当赵皋百口莫辩之时,公堂外却突然间响起侍卫的喊声。
“报告殿下!我们在后山中发现了多处赵皋设下非法陷阱!”
“更甚者还有百姓状告,赵皋不但私设捕猎陷阱,还利用这些陷阱对百姓家畜进行偷捕!”
随着这声音的落下,公堂内所有人皆是震惊不已。
赵皋更是已经彻底瘫坐在地上,脸色如死灰,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听到侍卫传回来的消息,常明诚冷冷一笑,声音如寒冬冰霜的开口说道:“赵皋,本殿下给你一个机会。”
“你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好现在就老实交代!”
而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向赵皋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赵皋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连老百姓的活路也不留!”
“先前就听说赵皋心黑,没想到他还干这种事!”
“可不是嘛,我邻居家的侄女儿就在赵皋的浣衣坊做事,听说那赵皋整日里对姑娘们动手动脚,就不是个好东西!”
“这种人怎么不早点进监牢!”
“八成是因为后台有人呢,要不是这次太子殿下来,也不知道他还要逍遥到什么时候。”
“这次秦家也是撞大运了。”
“…………”
赵皋听着百姓们的议论纷纷,整个人瘫倒在地。
他的喉咙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像是要辩解什么,但面对这些铁证,他的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赵皋这副模样,常明诚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冰冷的开口说道:“赵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皋紧咬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知道,此刻任何狡辩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里,赵皋连忙跪爬到常明诚面前,连连磕头,口中恳求道:“殿下饶命!”
“小人罪有应得,但小人只是被利欲熏心,绝无冒犯殿下的意思!”
“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听到赵皋连连求饶的话,常明诚冷冷一笑,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敢以本殿下的名义陷害他人,还私设陷阱屠杀百姓的财产。”
“这句话,光是抄家充公都算轻的了。”
随着常明诚一番话的落下,赵皋彻底瘫软在地,额头抵着地面不住地磕头,仿佛是最后希望求的一丝宽恕。
然而,常明诚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动摇。
“来人。”
常明诚微微颔首,挥手了挥手,语气冰冷的开口说道:“将赵皋押入死牢,等待秋后问斩。”
“另外,查抄赵家所有财产,将后山的陷阱恢复原貌,将所得财物分给受害群众。”
有了常明诚的吩咐,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赵皋拖了下去。
赵皋顿时犹如丧家之犬般被架离公堂,临走前他的神情中更是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何必非要找秦贺的麻烦。
随着赵皋被带走,公堂内的一众眼神再次聚集到县太爷身上。
注意到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县太爷对于女生吓得脸色煞白,连跪都跪不稳了,声音颤抖着说道:“殿下,小人有失察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