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越听越觉得可疑,这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眼神躲闪,怎么看都不像只是来偷酒的。
秦贺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朝大牛使了个眼色,说道。
“大牛,把他绑起来,先关到柴房里,等天亮了再好好审问。”
“好嘞!”
大牛应了一声,从院子里找了根麻绳,三下五除二就把耗子捆了个结实。
像捆猪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小贺,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咱们可得好好审审他!”
秦招娣一脸严肃地说道。
“没错,说不定他是来踩点的!”
秦来娣也附和道。
“我看他就是个贼眉鼠眼的小偷,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秦淑君更是直接给耗子定了罪。
耗子被她们说得心惊肉跳,拼命挣扎着,嘴里喊着冤枉,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五个人押着耗子去了柴房,秦贺临走前,还特意警告耗子。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
耗子被关进柴房后,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肯定暴露了。
但是他不敢说出真相,要是把贵哥供出来,非得被贵哥打断腿。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耗子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
今晚要不是情况紧急,他也不会把它藏得这么严实。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开始小心翼翼地磨着捆绑双手的麻绳。
这绳子看着粗糙,却异常结实,磨得他手腕生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断了。
耗子如释重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猫着腰溜出了柴房。
他不敢走大路,专挑一些偏僻的小路,生怕被人发现。
一路提心吊胆,总算回到了泼皮们的据点。
张贵斜躺在椅子里,手里的烟袋落在地上,显然是睡了一觉。
听到有人进来,张贵猛地醒过来。
见到是耗子,双眼放光。
“哟,耗子,回来了?我的金子呢?”
张贵笑呵呵地问道,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耗子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张贵。
“我…我…没偷到……”
“没偷到?”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怒气,
“东西没偷到,你还有脸回来?”
耗子吓得一缩脖子。
“我…我还让人给打了一顿……”
“让人打了?”
张贵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像铜铃。
“谁?谁敢打你?”
“就…就是那个秦贺……”
耗子声音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被秦贺踩在脚下的那一刻。
“秦贺?那个酸秀才?”
张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他娘的,不会是故意放水吧?一个酸秀才,能把你打成这样?”
耗子满脸委屈。
“老大,我真没放水,那小子力气贼大,我…我真打不过他……”
“放屁!”
张贵一脚踹在耗子肚子上,耗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废物!老子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耗子捂着肚子,不敢吭声。
张贵在神台上踱来踱去,脸色阴晴不定。
“老大,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另一个泼皮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张贵在屋里暴跳如雷。
耗子蜷缩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再挨一顿。
“他娘的,一个酸秀才,也敢坏老子的好事!”
张贵咬牙切齿,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凳子。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老大,那秦贺看着瘦弱,没想到还挺有两下子。”
另一个泼皮壮着胆子说道。
“要不,咱们多叫些兄弟,直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贵瞪了他一眼:
“蠢货!强来?万一闹出人命,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神台上走来走去,突然灵光一闪:
“来个人,装作乞丐去秦家酒坊踩点,那小子就是个穷秀才,身上能有什么古怪?”
“老大英明!”
众泼皮立马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