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申炯颠着镰刀往前逼近了一步。
“那.....那个...据我所知,根据安元大陆宪规,‘携灵器者绝不可妄起恶念,肆意屠戮械斗,如见血生怨引线【食怨鬼】,【抚怨安查唐】必会追究到底。这个责任童申氏族担得起吗?”
童申炯停了停,露出几分不可置信道,“哎呦,没看出来,知道的挺多啊,病秧子跟你说的吧。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器魂如果触血,只需撒上莯洲‘清怨尘’净化怨气即可。”
“.......”好吧,阎炎灿忘了这茬事。
“而且,放心,现下太平盛世,想见【食怨鬼】还挺难呢,你那点子怨气引不来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只见她眼中瞬间凝聚狠戾,蓝色荧光卷起飞尘再次呼啸而来。
电光火石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阎炎灿。
当她感觉到凌冽的杀气的时候,锋刃已近至眼前。
她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展开手中黑扇挡在前面。
尖锐的刺穿声震动着大家的耳膜。
半晌后,尘埃落定,众人都惊魂未定,好多人捂住眼睛不忍看那血淋漓的场景。
四周一片寂静。
阎炎灿轻轻睁开眼,预想中那撕心裂肺疼痛并没到来。
身旁聘如家的小姐一脸惊诧地凝视着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你....还好吗?”
阎炎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站定后她这才发现除了衣袖有被锐气灼烧的痕迹外,其他一丝刮伤都没有。她定定看着手里黑扇,不愧是阿爹挑给阿兄防身的武器,居然这么厉害,连‘魄心镰’都能挡掉。
“你....你用了什么东西,‘魄心镰’竟然伤不了你”。童申指着她颤抖地问道。
场内众人也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弄得热血沸腾,饭也顾不上吃了,干脆直接席地而坐专心的看起热闹来。
阎炎灿无奈的摊开手说道,“我用的可是阎炎氏特制的“防风钢骨扇”可防任何器魂伤害。”
“不可能,‘魄心镰’乃极纯蓝品,钢骨扇这种无品级的防御器具根本抵挡不住射出的刃风;顶多消减一二,但绝不可能毫发无损。”童申炯笃定道。
“那只有一种解释了。”阎炎灿耸耸肩道。
“什么解释?”童申炯警惕地问道。
“你镰刀假的呗,还能有什么原因。”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投去怀疑的目光。
“胡说!’魄心镰’是童申家耗费数枚【坍锭晶石】才淬出来的蓝品灵武,你个妓子休要乱说,当心我刮烂你的嘴。”
“哦?~~是吗?据我所知,【坍锭晶石】可是垚洲最稀有的宝石之一,因其质地稀有,只产在数十米深的脆岩之下,开采极为困难。”
“听闻每年都要折损好几名岩工才能挖出两三块,因此绝不对外售卖。就连垚洲理事主自家都没敢多用。咱就是说,不知童申氏是拜了哪路神灵竟然能得数枚,让我们也拜拜呗?”阎炎灿十分好奇道。
“哼,你个贱人懂什么?那是我阿爹跟垚......”
“女君!!!”炯管家冒着冷汗严厉打断。
童申炯接到管家的眼神示意,才意识到被套话了,气的直接跳脚,丝毫没有适才冷酷从容的神态。
她不再废话直接举起镰刀朝阎炎灿冲了过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
说时迟那时快,灼管妇直接率领一众家丁跪在了她前面苦求道,“女君罢手吧,真不宜在闹下去了,您代表的是童申家的脸面啊。”
童申炯那是能收手的性子吗?让她吃亏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她一脚踹倒灼管妇,“滚开!“
灼管妇咬牙起身,一把抱住童申炯的大腿道,“女君,再耽误下去,【垚洲节引史】必会前来过问,今日之事如果传到墨泽那边,对您绝无好处。”
童申炯踹不开只能狰狞着拖着她往前走。
“您忘记夫人的叮嘱了吗?若是您要一意孤行就从老奴尸体上过去吧,我让女君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老奴失职,回去也要以死谢罪的。”灼管妇哭求着。
“那就死的远一点,童申家不缺你这种废奴。”童申炯咬牙道。
阎炎灿看的满头问号,这女的有什么毛病吧,童申家不能光喂她饭,不喂她药吧。这种完全不顾后果的胡闹,她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她凉凉开口道,“童申大仙人,听听管家的话吧,你若非要一意孤行必定会闹到人尽皆知。你总不想【墨泽学院】门还没摸到,就先被【元宗理事会】请去喝茶吧。到时候,牵连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了,万一翻出些童申家不得不说的事情,啧啧啧~~~”
话毕,她直接转身离开,不再与其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