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一行人缓缓而行,这是金兵的一个小分队。
杨过占领的几个县,大多都是丘陵,便于防守。
这样一来,金兵不得不分散兵力,缓慢推进。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金兵上上下下都看不起自己的对手。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群闹事的土匪罢了。
散兵游勇,成不了气候。
于是征讨的三万金兵,分了十几个队伍,向整个领地较为富裕的十多个镇子扑去。
而这山道上的金兵就是十几支金兵中的一支。
“嗖,嗖,嗖……”
几支黑色的弩箭冲破雨雾,从路旁的林子里射了出来,给行进的金军带来了几声惨叫和一阵混乱。
?“进林子,搜杀敌人。”
一个金军将领的马被射中,在泥泞中滚成了泥猴一样,爬起身便急怒交加地吼叫连连。
?“杀,搜杀敌军。”
金军在下级军官的指挥督促下,喊叫着挥舞刀枪杀进了路旁的丛林。
“嗖,嗖,嗖……”
冲进丛林的金军还没看清敌人,迎面便飞来一排梭镖,伴着几声惨叫,金军赶忙隐蔽,只看见几个人影飞快逃进丛林深处。
?“追,追上去。”
金兵嚎叫着,在丛林中逶迤而行,浓密的草丛和枝叶使他们想快也快不起来。
“啊――”
拉长的痛苦叫声响了起来,一个金兵士兵坐到了泥草地里,抱着被竹签子扎得鲜血直流的脚惨叫呼痛。
另一个士兵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支弩箭从草丛中突然射出,射进了他的大腿。
呼,一个竹木架子突然从树上落了下来,将几名金兵拍在下面,尖锐的竹尖立时扎进了他们的身体,响起了一片不似人声的惨叫。
一个金兵仓惶躲闪,却突然惊呼一声,举着刀从地面一下子消失,然后是凄厉得令人毛发直竖的哀嚎。
竹签子、伏地弩、悬空弩、陷阱、竹排、兽夹、梭镖发射器……
冲进丛林中的金军象闯进狩猎区的野兽,遭到了防不胜防的阴险打击。
不断的伤亡,却看不到敌人的影子,在浓密的丛林中,金军心惊胆战,不敢多做停留,收拾了伤兵和尸体,小心翼翼地退回到大道。
金兵将领听了报告,倒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着丛林,那里面似乎藏着千军万马,又似乎有着无数双阴冷狠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好半天,他才无奈地下令,披甲戒备,缓慢行进。
披甲,意味着消耗体力,而这又湿又热的平地气候,则更是一种折磨。
但这种身体上的折磨倒还能忍受,可心理上的却令人痛苦难耐。
其实金兵想快速推进也快不起来,道路被破坏,再加上下雨泥泞,更增添了困难。
这种被挖得坑洼不平的水路对马来说伤害更大,特别是奔跑的马匹,极容易被撅折马腿。
走了没有多远的距离,丛林中又有弩箭和梭镖射出来,人影在丛林中晃动,引得一群金军又追杀了过去。
如同上一次的翻版,追进丛林的金军又遭到了阴险狠毒的暗算,幸亏有了教训,清军丢下几具尸体很快地逃了出来。
“这他娘x的叫什么仗?”
金兵将领气得要吐血,恨得牙根痒,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穿着沉重的盔甲,头上是毒辣辣的太阳,脚下又是泥,又是水,还有陷坑和低洼;路旁丛林中又不时射出弩箭或梭镖,给金军带来伤亡的同时,还引诱着金军踏进死亡陷阱,弄得清军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放箭,别让敌人有靠近的机会。”
金兵将领已经不管受潮的弓体是不是会损坏,以及箭羽被打湿后的射程和准头儿,只要能把这些令人讨厌的小股敌人驱赶掉就是胜利。
至于后面的部队,他是管不了了,只能是谁碰上谁倒霉了。
而另外一边,在进攻杨过控制的唯一一座现县城的八千人的金兵,两百多里这么一段短短的道路上,可以说是不顺心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就是有人踩进陷坑,然后就是周围的士兵进行一次触目惊心的围观。
不过,那些刚刚还围观着别人的士兵,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成为别人围观的对象。
只听得一阵轰然巨响,突然就有人死了地雷之下。
杨过可不是只会玩冷兵器,他可是给自己的士兵带来了火器的技术,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把地雷堆满了几个仓库。
紧接着便一股脑儿的带到道路上来,让他们每走上几步,就得挨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