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街,白石桥。
这里就是税银坠河的地点,一位黄裙小姑娘正带着一群白衣术士在空中望气。
这些都是大奉司天监的术士,能够通过望气术找出妖族的痕迹。
为首的黄裙小姑娘,长有一副既漂亮又粉嫩的鹅蛋脸。
明亮扑闪的大眼睛,眼白剔透得宛如婴儿,看起来极为纯净。
这位正是大奉保护神,一品术士,司天监监正的小弟子,褚采薇。
“我已带人仔细探查,沿途二十里,没有在河道内观测到妖气,这岸上也没有痕迹。”
她落到地面,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说完之后,继续御空,以望气术搜索附近。
一位面容清秀的白衣修士,摇着手中折扇说道,“此案云遮雾绕甚是古怪,也许,我们方向是错的……”
这位是大奉打更人衙门的金锣打更人,杨砚。
他还是打更人首领,大奉军神魏渊的义子,深得器重。
身穿绿色官服的府尹陈汉光出主意道,“不如我们去云鹿书院,找高人来问心?”
褚采薇玩弄着自己的两只小辫,皱了皱漂亮的眉头。
“府尹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上我们司天监的望气术吗?”
如今的大奉能占据中原之地,抵御四方之敌人,就是因为有司天监的火器和法器。
司天监,那是大奉的镇国神器!
陈汉光连连摆手,“采薇姑娘,在下只是一时情急,绝无冒犯司天监之意!”
“只是还有两天,圣上命我等在许平志斩首前,追回税银。”
“现在可是庚子年,乃我大奉三年一次的京察年。”
“京察期间人人自危,罢黜的官员,不计其数……”
杨砚淡淡的说道,“你们文官有考察,我们打更人何尝没有。”
“我实话告诉你,此案也是魏公对我的考验。”
他转过头,看向陈汉光,“许平志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收获?”
陈汉光失望的说道,“一介武夫,只会嚷嚷着冤枉,他连税银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褚采薇又飞回了地面。
“那武夫许平志,我已经望过他的气了,没有说谎。”
杨砚的神色愈发困惑,实在是想不清楚税银如何不翼而飞。
“他没有说谎的话,税银的押运路径是由许平志临时决定的,究竟是何妖物在此作祟?”
褚采薇看着湖水,皱眉说道,“而且我都仔仔细细地望过了,这河内岸上皆无踪迹。”
“这妖物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屏蔽我们司天监的望气术。”
陈汉光越听越头大,跺脚感叹道,“这妖物,也太厉害了!”
三位负责破案的头脑人物,暂时没有进展,只能回到府衙后堂。
这时候,捕头禀报道,“大人,狱犯李长安、许七安,声称获得了税银案的线索。”
陈汉光此刻一头雾水,只知道案子破不了,头顶乌纱难保。
“快传,快传!”
褚采薇坐在椅子上,玩弄着身上鹿皮小包上的流苏。
杨砚坐在另一边,半眯着眼睛,心中毫无头绪。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不久后。
李长安和许七安两人,就来到了后堂。
褚采薇正在玩转小包包的流苏,看到李长安突然愣了愣。
这也难怪,李长安穿越前后相貌没有变化,倒是年轻了几岁,现在才十八岁。
他五官立体,眉目俊朗,虽然清秀但却不失英气,十分耐看。
陈汉光着急破案,想到许七安和税银关联大,直接拍案问道。
“许七安,三日前下狱之时,你可未曾说过你有任何线索,今日线索又从何而来!”
“大人……我!”许七安刚刚开口,陈汉光就打断了他的发言。
“跪下!”
许七安麻溜跪下,但是他却发现身旁的李长安直挺挺的站着。
“你是……李长安?”陈汉光似乎想起这个人了。
“大人,学生李长安,有举人功名在身,可免跪。”
李长安不卑不亢,言语之间颇有些风度。
这个时候,杨砚突然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李长安一眼。
“尚未定罪,功名也未革除,的确可以免跪。”
李长安看到了杨砚的脸色,猜测杨砚可能知道自己的案子。
许七安膝盖一阵酸痛,眼巴巴的看着李长安。
自己穿越成了武夫,李长安还成了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