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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讨封开始 第七章 医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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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起来换药了。”
有声音?是谁?没听过的女声……八号是什么意思?换药?换什么药?
“八号!”
乐长生让这一嗓子嚎醒,痛觉在他睁眼后纷沓而至,大腿、后背……最要命的是脸,他刚想开口就感觉一阵钻心的疼,从嘴角到脸颊两侧的撕裂感,让他的嘴必须保持某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才能缓解这股疼痛。
虽然还没人告诉他,但他已经知道这是哪了,伴随着脑子里一同出现的词语——既视感。
已经泛黄的陌生天花板,右手上打了一半的吊瓶,掉漆的木质窗户框,以及他此前绝对素未谋面的胖护士,似曾相识的场景竟一时间让他有些恍惚。
等护士粗暴的扯开他脸上的绷带时,乐长生才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回到现实,还没待他问点什么,护士便已手脚麻利的给他脸上涂了某种黑色的粘稠药膏,涂抹完毕后将他的脸再次用绷带缠起,护士连跟他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便扬长而去。
“……”乐长生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黄鼠狼向他讨封的画面,之后就仿佛喝断片一般,不知道睡了多久后,一睁眼就是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中间发生的事像是被人删除了,任凭乐长生再怎么回忆也想不起分毫,不过……
既然他还“完好”的躺在这,身上的痛觉又如此真实,也就是说之前的计划成功了?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乐长生接到了在论坛发帖的王富贵的电话,乐长生也终于从他口中知道了故事的后续。
虽然说出来会有人不信,但王富贵能听懂哑巴“说话”。
村里的很多大人都去城里打工,留下的老人和小孩占村子人口比很高,加上越来越没人愿意回村里,剩下的小孩年龄断层也越来越大,当时年仅九岁的王富贵就只能找到哑巴这一个年龄相近的玩伴。
可能是相处时间长,王富贵慢慢能从哑巴嘴里的“啊——啊——”声中大概分辨出他在说什么,虽然其他人听上去还是没什么区别,但王富贵起初从一些简单的词语,再到后来的短句,到最后几乎能全部听懂哑巴在说什么。不过王富贵想跟哑巴“说话”比较麻烦,还得配合上手势和嘴型。
那天晚上哑巴的精神状态很差,说出的话混乱不堪,王富贵从他说的一堆话里整理出些有用的信息。哑巴大概是让他快点离开这,附近有一=只很大的黄鼠狼,王富贵本来只是回屋找人来帮忙抬一下哑巴,等回来时早不见了人影。
村里的人都怀疑王富贵是得了癔症看见幻觉了,但王富贵知道这都是真的,不过他也没心思跟村里的闲人争辩什么,没多久就按哑巴说的,没多久就去了城里和父母一起打工。
“对了,哑巴失踪前,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我没说、我没说你像人’之类的……”
“富贵!开工了!”
“来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干活了。”
王富贵说完也不等乐长生回复便挂了电话,只留乐长生一人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重复哑巴说的话,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虽然还不知道哑巴最后发生了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但可以确定的是哑巴也遇上了讨封。哑巴和讨封这两结合在一起乍看无比滑稽,毕竟按理来说必须正面回答黄鼠狼像或不像人才行,但事情确实发生了,一定有乐长生、或者是所有故事都没提到过的规则……
哑巴说不了,但是能想。
乐长生想起黄鼠狼好像是有种能摄人心魄的能力,先前他就是差点因此而给黄鼠狼口封。一个令乐长生心惊胆战的想法出现在脑中,有没有一种可能……哪怕脑子里认同黄鼠狼像人也算口封?
如果是真的就能解释清很多问题,比如哑巴为什么会被黄鼠狼盯上,比如黄鼠狼为什么会影响人的思维,再比如它之前明明快要得手,却突然放松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
应该不止如此,黄鼠狼放跑自己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乐长生想起自己今天跑了一天,虽然极力避免一个人独处,但期间还是有不少机会是黄鼠狼可以来讨封的。黄鼠狼肯定不会像恐怖片中烂俗无比的鬼魂一样怕阳光,唯一的解释就只有时间这一个因素,黄鼠狼几乎无解的讨封有严格的时间限制。
时间限制,脑子里想的也算口封,乐长生逐渐理清了讨封的脉络。
明明靠影响思维就能解决,黄鼠狼却还是要大费周章的让人开口口封,说明亲口说出来这件事对它意义重大,也就是说,心里认同像人只算是一部分,讨封仪式的完成,需要口封人……心口如一。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乐长生脑中滋生,这是他结合目前所知的情报,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像!你像人!你像!”
找到个安静的角落,乐长生拼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为防万一他专门在喊话前空了几分钟的留白,录制完毕后提前调好了单曲循环,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