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琳医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慕名而来的病人络绎不绝。
她偶尔会想起那个傍晚,那个在人群中注视她的身影。
那道目光并不带有恶意,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
这天夜里,白季琳锁好医馆的门,准备回住所。
月光清冷,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
一阵凉风吹过,白季琳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以及被风吹动的树影。
“难道是错觉?”白季琳心中疑惑,加快了脚步。
拐过一个街角,她再次感到那股视线,像一条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她。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视线的来源。
屋顶,树后,巷口……
每一个可能藏匿人的地方,她都仔细观察,却一无所获。
不安的情绪在白季琳心中蔓延开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药箱,快步走向住所。
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然而,比暗处窥视更令她心烦的是,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她的谣言。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后来却愈演愈烈。
“你们听说了吗?那白大夫,用的根本不是医术,是妖术!”一个村民神神秘秘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二婶的病,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她竟然几副药就好了,不是妖术是什么?”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这些谣言像野草般疯长,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白季琳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时,只觉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她辛辛苦苦治病救人,却被人污蔑成妖女。
这种委屈,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吼,声音中充满了无力感。
一日,白季琳在医馆坐诊,一个病人突然指着她说:“你就是那个妖女!我不让你治!”白季琳强忍着怒火,解释道:“我不是妖女,我是大夫,我用的是医术……”“别狡辩了!”病人打断她的话,“你就是个妖女!我要去告诉村长,让他把你赶出去!”说完,他转身就跑出了医馆。
白季琳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
傍晚,白季琳再次感到那股熟悉的视线。
她猛然回头,这次,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
“是谁?”她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医馆里空空荡荡,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一去不返。
药柜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白季琳坐在桌前,手托着下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曾经络绎不绝的病人如今寥寥无几,偶尔有人路过,也只投来异样的目光,夹杂着恐惧和怀疑。
“咳咳……”一个瘦弱的妇人捂着嘴走进医馆,看到白季琳,“白大夫……”妇人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如蚊蝇。
“怎么了?”白季琳勉强打起精神,职业性的笑容在她脸上显得有些僵硬。
“我…我胸口疼……”妇人说着,目光闪烁,不敢直视白季琳。
白季琳起身准备为她诊治,妇人却猛地后退一步,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还是去找刘神医吧……”
“刘神医?”白季琳一愣,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他懂什么医术?只会些旁门左道,你去找他,只会耽误病情!”
妇人被白季琳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可是…可是村里都说…你是妖女……”
“妖女?”白季琳冷笑一声,“我救了你们那么多人,到头来却落得个妖女的称号?你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我们…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妇人嗫嚅着,眼神躲闪。
白季琳看着她畏缩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
她知道,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谣言就像病毒,一旦传播开来,就很难控制。
“你走吧。”白季琳无力地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妇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馆。
白季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不公。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炸响:“谁敢胡言乱语!白大夫妙手回春,救了夏侯将军的性命,你们竟敢污蔑她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