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怀庆公主来到御书房门口时,正好看见了临安公主。
怀庆公主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她快步走到临安公主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临安,你知道吗?
那个陈平安竟然是当年被父皇满门抄斩的陈鹏举之子,他居然假扮太监在你身边隐藏了这么多年,他肯定对你没安好心……”
临安公主听了,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撅着嘴说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当年是父皇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他的父亲,还将他全家满门抄斩,他本就够可怜的了。
这些年他在我身边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什么不轨之举,你干嘛要为难一个可怜之人呢?”
怀庆公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临安公主:“临安,你怎么这么糊涂?
他是我们皇室的仇人,他留在你身边肯定有阴谋,你不能被他迷惑了!”
临安公主却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姐姐,我相信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想法,那也是我们皇室先对不起他。”
怀庆公主见临安公主如此执迷不悟,心中暗自叹息,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临安公主。
于是,她咬了咬牙,决定直接来见父皇元景帝,把陈平安的事情全部告诉他,让父皇来处置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御书房里,元景帝与陈平安相对而坐,元景帝脸上竟带着几分罕见的和气,正与陈平安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笑风生。
恰在此时,怀庆公主莲步轻移至门口。
她面容清冷,双眸寒星般明亮,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矜持,一看便是久居高位威慑四方的皇家嫡长女风范。
可此刻,她刚踏入御书房,瞧见里面那一幕,脚步便唰地一下顿住了。
她杏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仿若看到了什么荒诞至极的场景,眼珠子都差点瞪落出来。
元景帝听到动静,微微转头,瞥见怀庆公主,眉头轻轻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仿若被人打断了兴头有些不悦,开口问道:“怀庆,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怀庆公主察觉到父皇的情绪,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惊愕,硬着头皮走上前,恭敬又急切地说道:“父皇,这个事情跟陈平安有关,请先把他控制起来。”
元景帝瞧了瞧陈平安,又看向怀庆公主,呵呵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你先说吧,什么事?”
怀庆公主警惕地瞥了陈平安一眼,那眼神仿若陈平安是条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恶狼。
而后,她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元景帝,声音沉稳又透着冷意,沉声说道。
“父皇,女儿刚才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仔细查过陈平安的身份。
他竟然是当年那个被您下旨满门抄斩的大将陈鹏举之子!
这还不算完,他当年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居然逃过了宫刑,悄无声息地在临安身边隐藏了10多年,这般行径,定是居心叵测。
而且,女儿近些时日留意观察,发现他和平阳郡主已然有了男女之情。
父皇,此人这般作为,欺君罔上,凌辱皇室成员,简直罪大恶极,请父皇下旨将此贼子诛杀!”
怀庆公主心中笃定,想着自己这番话一出口,父皇定会龙颜大怒,二话不说就下旨砍了陈平安的脑袋。
可谁能料到,元景帝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后便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让人全然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这边怀庆公主正满心诧异,那边陈平安却仿若事不关己,不但没有丝毫惶恐,反而慢悠悠地转过头,冲着她微微一笑。
那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终被揭开却毫发无损。
又带着几分玩味,仿若在逗弄一只炸毛却无计可施的小猫。
还有几分戏谑,好似在嘲笑怀庆公主的不自量力。
他望向怀庆公主的眼神,更是放肆,带着居高临下之感,仿若看着一个懵懂无知的傻子,看得怀庆公主浑身不自在。
怀庆公主自小在这皇宫中长大,多年来行事作风向来从容稳健,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大公主的威仪,走到哪儿都是众人敬畏、仰视的对象,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当下,她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如纸,仿若血液都被抽干,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屈辱,那怒火仿若要将她的眼眸点燃。
她银牙紧咬嘴唇,咬得下唇都泛出了白印,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扬起手掌,狠狠给陈平安一巴掌,将他那嚣张的笑容从脸上扇落。
怀庆公主上前几步,冲着元景帝大声道:“父皇,您为何还这般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