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斗的内容,乃是琴棋书画、诗词文章,共分七场。”
“每一场,双方都要各派一名代表,进行比试,代表的年龄,要在三十岁以下。”
“由礼部派出的官员进行评判,得分高者获胜。”
“同一位代表,可以进行多场比试。”
“先胜四场者,便能赢下了此场比试。”
公布完此次文斗的规则之后,擂台之下,当即掀起了一场讨论。
“琴棋书画,诗词文章?为什么不是儒家的君子六艺?”
“你傻啊!琴棋书画和诗词文章,是国子监的课程。”
“这场比试是他们拟定规则,自然要选对他们有利的项目。”
“不对吧!不是说国子监要揭露书院舞弊?那比君子六艺,才最好吧?”
“那都是流言,人家国子监何时亲口说过?”
“还有,这三十岁以下的要求,也是在针对书院的吧?”
“谁不知道书院最有才学的夫子大儒,个个都是老人了。”
“黑幕!绝对有黑幕!”
……
规则刚刚公布,擂台下的民心,就有向书院倾斜的趋势。
就连作为打更人代表,留下来观看比试,对书院并不看好的南宫倩柔,也开始支持起了书院。
国子监的手段,在他看来实在太令人不齿了些。
怀庆没有理会台下的喧闹,而是直接宣布。
“今日文斗的第一场,琴艺,立刻开始!”
随着怀庆的话音落下,一个二十来岁的中年人怀抱古琴,从国子监的队伍中走出。
看到这人,台下的观众们,立刻发出阵阵惊呼。
“钱孙!竟然是他?他可是我大奉,如今最年轻的琴艺大家,国子监居然把他请了过来!”
“第一场就这么重量级?看来书院有的受了。”
“书院治学,讲究厚积薄发,这些年来的生源又比不上国子监。”
“他们想赢,我看是难上加难啊!”
“也不知,书院会派出哪位学生来应对?”
“谁知道呢,反正我没听说过,这几届书院学子里,有谁擅长琴艺。”
……
听着场下的议论,国子监祭酒不禁再次得意起来,挑衅的看向了书院。
但他却发现,书院的众人,脸上竟没有一点惊慌之色,个个都镇定自若,稳如泰山。
这让想要看书院笑话的他,再次极为不爽。
“哼,你们就接着装吧!等到比试开始,我看你们还怎么镇定下去!”
祭酒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满怀希望的看向了场间,希望自己的学生,能为国子监带来胜利。
殊不知,此时的书院的一众弟子,已经快要笑出声来。
琴棋书画?诗词文章?
别的先不说,琴、书、诗这三样,他们的苏师兄,可是在不久前才展示过的。
别说是三十岁以下的青年人,就算是把三十岁以上的前辈们都算上,恐怕都不能在这三个领域,比上苏文半分。
换句话说,还没有开始比试,书院已经至少赢了三场。
剩下的四场,他们也有自信,自己的苏师兄,一定能够获胜。
大奉最年轻的琴艺大家?不好意思,今天过后,这称号就要换人了。
于是,在书院众人的自信中,苏文缓缓走出,站到了钱孙的对面。
一时间,台下的观众们再次哗然。
“什么?书院第一场,就派出了苏文?”
“他在书法上的本事,确实极为惊艳,难道在琴艺之上,也有相同的造诣?”
“哼哼,看来这一场,咱们有的看了。”
“嘶~我突然有种预感,你们说书院这边,会不会七场都是苏文出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人能同时精于这七科,如果有的话,我以后宁愿倒着拉屎!”
“好!有志气!算我一个!”
“我也来!”
……
“肃静!”
眼见台下又开始喧哗,怀庆喝令观众们安静,随后向擂台当中的两人示意,让两人开始演奏。
“你先请吧,我怕我先来的话,就没有你演奏的机会了。”
苏文直接,让钱孙先行演奏。
“好大的口气!”
钱孙十分不喜,立刻席地而坐,调整状态,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很快,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就从他的琴上传出。
琴声悠扬婉转,高低起落,转换的十分顺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