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京城,西城酒楼之中。
一众客人围着酒楼中的一位先生,听他讲述着自己在南城的所见所闻。
“你们是没有看到,那刘皓写完文章,看到大家都辩不了他的歪理,神情那叫一个嚣张跋扈。”
“笑死,他那时候恐怕以为,自己是程亚圣在世。”
“呵,我等凡夫俗子,是说不过他那张尖牙利嘴,可惜他要面对的,是拥有惊世之才的苏文公子。”
“您猜怎么着,嘿!苏文公子一提笔,只写了一篇百来字短文,就将他那千字文章,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那刘皓的脸,当场就气成了猪肝色,国子监那帮人,也个个如丧考妣,没了气焰。”
周围的客人们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难以置信的问道。
“真的假的,我记得那刘皓不是前些年的榜眼,怎么会败得这么惨?”
“榜眼算什么?苏公子的大才,那可是经天纬地,千古以来的第一人!”
“不信?我跟你们详细讲讲,苏公子所作的文章,还有前面六场比试。”
……
等到这位先生,将整场文斗完完整整的讲完,尤其是在讲出了苏文写的诗词文章之后。
周围的客人,早已是惊叹连连。
“好文章!好诗词!唉!我怎么就没抢到位置,去看这场文斗呢?真是一大憾事啊!”
“我倒是觉得,我辈文人,能与苏公子生在一个时代,见证这位绝世天才,就已经是福分了!”
“哈哈!苏先生骂的好,这群从国子监出来的官员,个个尸位素餐,跟瞎了眼睛一样。”
“看看这些年他们任命的官吏,都是些什么衣冠禽兽,有能力的好官,都被他们排挤出去了。”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都被这些贪官污吏,搅的不得安宁,早该有人来治治他们了。”
“呵!要我说瞎了眼的,何止是这些国子监出来的官员,还有把国子监捧到如此高位的那位。”
“就是,当年云鹿书院出身的官员,不说个个都是栋梁之材,至少有为民请命的胆气。”
“现在这些当官的,个个都只知道曲意逢迎,向上谄媚!”
“各位,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慎言的好。”
“不说了,来,干了这一碗,祝云鹿书院早日回归朝堂,祝苏文先生,能整治大奉朝堂!”
“说得好!”
……
同一时间,类似得情景,在京城的各处,明里暗里的上演。
甚至随着苏文事迹的传播,在京城之外,也开始出现。
而这一切,自然也逃不过元景帝的眼睛。
皇宫之中,精舍之外。
国子监的众人齐齐的跪在这里,等待着元景帝,给他们降下处罚。
离开擂台后,他们就主动来到皇宫,在元景帝面前负荆请罪,一直跪到了现在。
精舍内,元景帝正观看着密探传来的汇报。
看着天下啊百姓对他的非议,他的脸上终于显露出愠怒之色,对着跪在外面的国子监众人,就是一顿痛骂。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们说能再压制云鹿书院两百年,我才放权让你们组织了这场文斗,结果呢?”
“现在天下悠悠众口,都在暗地骂朕是个废物!是个瞎子!”
“你们说,你们该当何罪?”
国子监的一众官员,立刻把头伏的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眼前的官员,卑躬屈膝的模样,元景帝才平息了少许怒火,继续道。
“念在你们这些年,还算对大奉有些功劳,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如今民怨沸腾,朕也不得不做出回应,开云鹿书院的入朝之路。”
“朕会降下旨意,专门为云鹿书院开一次恩科,这次恩科的题目,你们可要好好准备。”
听到元景帝的命令,国子监的一众官员,这才如释重负,对着元景帝一番恭维,千恩万谢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皇宫。
看着国子监众人远去的身影,元景帝的脸色忽然一变。
愠怒的神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酷,对着离去的官员,露出了冷笑的表情。
“一群蠢货,稍微给点恩赐,就巴不得摇尾乞怜的东西。”
“若不是看你们还有那么一丁点用途,朕早把你们,拿去炼血丹了。”
说着,他敲了敲桌案,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密探。
后者一现身,就将另一本情报,呈到了他的面前。
“苏文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栋梁之材,究竟能有多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