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被东厂追杀，杀敌成神 第五章 暗潮汹涌，双面佳人

    　　密林深处的破旧道观里，朱蓦然将陆雪瑶轻轻放在草席上。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那支淬毒的袖箭还插在她肩头，周围皮肤已经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忍着点。朱蓦然握住箭尾，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想起三日前徐婉清在诏狱里的冷笑，握箭的手不由抖了抖。

陆雪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若我死了，你带着小白往南走...话未说完便呕出一口黑血，染红了道袍前襟。

你不会死！朱蓦然低吼着拔出毒箭，鲜血溅在供桌上的三清像上。小白忽然低啸一声，额间独角泛起莹白光芒，轻轻抵住陆雪瑶的伤口。奇异的是，那些青黑毒痕竟如退潮般消散。

两人惊愕对视间，道观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咚。朱漆斑驳的大门吱呀推开，一袭鹅黄襦裙的少女提着宫灯款步而入，腰间九鸾金带在月光下流转生辉。

看来本宫来得正是时候。少女嗓音清泠如碎玉，目光扫过小白时骤然发亮，这便是能解百毒的玉角猊？

朱蓦然横刀挡在陆雪瑶身前：你是何人？

永宁。少女指尖抚过腰间玉牌，蟠龙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姑姑。

陆雪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朱蓦然这才发现她脖颈处浮现出蛛网状的血纹——竟是西域奇毒红罗刹！

永宁公主轻笑一声，宫灯映得她眉眼如画：这毒每隔三个时辰发作一次，每次都会向心脉逼近三寸。算算时辰...她忽然抬手指向漏刻，还有半刻便是子时。

道观外隐约传来马蹄声，朱蓦然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永宁却自顾自从袖中取出青瓷小瓶：此毒唯有暹罗进贡的龙髓香可解，恰巧...她晃了晃瓷瓶，本宫这里还剩三粒。

条件？朱蓦然声音发冷。

三件事。永宁伸出三根玉指，其一，护送本宫前往泉州；其二，取回郑和宝船上的密匣；其三...她突然贴近朱蓦然耳边，温热气息拂过他颈侧，杀了徐婉清。

陆雪瑶突然挣扎着坐起：别信她！徐婉清昨夜还在诏狱

昨夜？永宁嗤笑打断，你们逃狱不过两个时辰，徐尚宫已在乾清宫伺候父皇更衣了。她指尖划过朱蓦然胸前伤口，好侄儿，你以为陆绎为何入狱？他那日呈上的密折里，可是有你身世的铁证。

朱蓦然如坠冰窟。他忽然想起月前陆绎书房里那封未写完的奏折，朱砂批注的私生子三字猩红刺目。

时辰到了。永宁突然将瓷瓶抛向供桌。几乎同时，陆雪瑶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血纹已蔓延至锁骨。

朱蓦然劈手夺过瓷瓶，永宁的匕首却抵住了他后心：第一粒药只能压制毒性，想要彻底解毒...刀尖挑开他衣带，露出腰间青龙胎记，得用你的血做药引。

道观外马蹄声骤停，数十支火箭破窗而入。朱蓦然挥刀斩落箭矢，却见永宁袖中甩出银丝缠住小白的独角：玉角猊本宫带走了，想要救人...她纵身跃上墙头，三日后巳时，泉州港见。

熊熊火光照亮陆雪瑶颈间血纹，朱蓦然咬牙将药丸塞入她口中。突然，燃烧的房梁轰然坠落，他抱起陆雪瑶撞破后窗。在跃出火海的刹那，他看见追兵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徐婉清一袭飞鱼服端坐马上，手中正把玩着陆绎的乌木腰牌。

......

五更天的泉州港笼罩在咸腥海雾中，朱蓦然将昏迷的陆雪瑶藏在礁石洞窟。潮水拍岸声里，他摸向怀中那份染血的海图——这是今晨在驿站截杀信使所得，图上标注的宝船司南四字让他心惊。

公子可是在找这个？娇媚女声突然响起。朱蓦然猛然转身，却见个渔家女打扮的少女赤足立于浪尖，腕间银铃随波涛轻响。她抛来的物件当啷落地，竟是半块鎏金司南！

奴家名唤星奴。少女足尖轻点，转眼飘至他身侧，另半块司南在永宁公主枕边，不过...她忽然贴近朱蓦然耳畔，今夜郑和要在灵岩岛祭海神，那艘载着密匣的宝船...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号角长鸣。朱蓦然瞳孔骤缩——浓雾中缓缓驶来的，竟是三年前沉没的镇海号！残破的帆桅上，徐婉清红衣烈烈，手中弯弓满如圆月。

小心！星奴突然将他扑倒。一支鸣镝擦着发梢掠过，将礁石炸得粉碎。朱蓦然抬头望去，徐婉清箭尖已对准他眉心。

把司南给我。徐婉清声音冷如寒铁，否则我让陆绎活不过今夜子时。

海浪突然剧烈翻涌，小白的身影破水而出，独角上缠绕的银丝寸寸断裂。永宁公主的冷笑从宝船甲板传来：好侄儿，该做第二件事了。

朱蓦然握紧半块司南，忽然发现两块残片拼接处的纹路...竟与小白独角上的螺旋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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