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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东厂追杀,杀敌成神 第一章 乞丐变皇子?开局被东厂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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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三年,霜降。寒雨如注,肆意敲打着姑苏城外那座破败的荒祠。云隐紧抱着那张断弦的焦尾琴,瑟缩在神龛之下,破旧的粗麻衣早已被雨水浸透,每一寸布料都好似吸附着彻骨的寒意。
三天前的那场大火,是他记忆中无法磨灭的噩梦。熊熊烈火不仅吞噬了他生活多年的乐坊,更夺走了教他琴艺的老瞎子的生命。那些与老瞎子相处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如同被囚困在牢笼里的困兽,横冲直撞,令他头痛欲裂。
“哐当!”腐朽的木门不堪重负,被猛地撞碎。五个玄衣人迈着沉重的铁鳞靴踏入荒祠,为首的疤面汉子抽出镌刻着北斗纹的短铳,刺鼻的硝烟味瞬间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与沉水香的气味交织,更添几分诡异。
“可算逮着你这漏网之鱼。”冰冷的铁铳抵住云隐的眉心,疤面汉子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天机阁要的人,阎王都留不到五更。”
云隐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干涩发紧。他清楚地记得这些人的装束,那夜大火中,正是同样的北斗纹在火光中闪烁跳跃,如同恶魔的印记。而此刻,老瞎子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螭纹玉玦,在怀中滚烫得好似要将他灼伤,又似在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他被困在命运与记忆交织的囚笼之中。
“交出青龙谱,给你个痛快。”疤面汉子的手指缓缓扣上悬刀,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狠厉。
云隐的瞳孔骤然收缩,刹那间,无数零乱的记忆碎片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月夜下的琉璃塔顶,素衣女子将襁褓递到老瞎子手中,远处传来金戈交鸣之声,可这些画面都如同被迷雾笼罩,模糊不清,他拼命想要抓住关键,却总是徒劳,好似记忆在故意捉弄他,将他困在更深的囚笼里。
就在剧痛如闪电般撕裂头颅的瞬间,云隐本能地旋身。手中的焦尾琴带着他满腔的愤怒与恐惧横扫而出,七根断弦如灵动的银蛇,瞬间缠住了那黑洞洞的火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夺门而出,踏入那无边的雨幕。
“追!”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疼。这场追逐好似永无尽头,半炷香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云隐被步步紧逼,最终被逼至断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敌人。
疤面汉子冷笑着填装弹药,那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狰狞。然而,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云隐突然按住太阳穴,无数古谱在他识海中疯狂流转,那是失传已久的《天音九章》!
随着第一声弦鸣撕裂长空,雨幕竟瞬间凝成尖锐的冰刃,在狂风中呼啸。云隐的五指在无形的琴弦上飞速抚过,断崖四周顿时地动山摇,土石飞溅。待一切尘埃落定,尘烟散尽,那些追兵已尽数跌落深涧,徒留山谷间回荡的惨叫。
暗处,忽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拊掌声。一把墨色伞面缓缓转出,伞下是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以音律催动天地之气,不愧是乐圣后人。”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云隐下意识地握紧玉玦,警惕地后退几步:“你是天机阁的人?”
“恰好相反。”男子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眼尾那颗醒目的朱砂痣,“我追查天机阁十五年,他们屠你满门,为的就是抢夺记载龙脉所在的青龙谱。”
暴雨如注,密集地砸在伞面上,溅起层层水花。云隐望着男子抛来的鱼符,一时间怔住了。那竟是执掌皇城司的顾沉舟!
“随我回临安,你自会知晓身世。”顾沉舟将火铳收回犀角鞘,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当然,若想过寻常日子...”
话还未说完,云隐已伸手稳稳接住鱼符。掌心的螭纹玉玦与鱼符上的龙鳞暗纹严丝合缝,在雨幕中散发着幽光,好似在指引他走向那未知的命运,也或许是更深的记忆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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