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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交锉,烛杯光影 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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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鸾州剑派占据半个鸾州,天下最大的商港就在鸾州剑派手中,半个州的税收占全天下的五分之一。皇帝陛下想要施展自己心中抱负,半个鸾州的肥肉不得不拿在自己手中。”
刘老爷子叹口气接着说道:“皇帝陛下两个心头大患都不是轻轻松松可以拿下。吕梁之地名义上属于朝廷,可是内务军政都握在吕梁王一人手里,吕梁之地民心不仅向着吕梁王,而且吕梁王还拥有一支精锐铁甲骑兵,私底下和西突厥有龌龊交易。而鸾州剑派自从前朝在南鸾州传承数千年,说句难听的话,鸾州剑派的底蕴恐怕比咱这个大隋王朝还要多,不光底蕴深厚,鸾州剑派还有一位剑神坐镇···”。
说到这里刘老爷子顿了顿,对两个儿子摆摆手说道:“我累了,你们兄弟二人下去叙叙旧吧”。刘横刘竖两兄弟对视一眼,便从书房退了出去。
铁匠踩着新雪缓缓的向家里走去,走到巷口停下脚步,伸手将一片雪花接住,晶莹的雪花很快在铁匠手中融化,铁匠愣了愣神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天空很快又布满了雪花。
余钱看见铁匠走进巷口,对着铁匠挥了挥小手,铁匠走到余钱跟前笑着说道:“不冷吗?快回家去,又下起雪来了,小心生病。”说完握住余钱冻的冰冷的小手,余钱抬起头吸动一下通红的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铁匠转过身来对着佝偻着腰、用手紧紧将扫帚抱在怀里,艰难的扫着雪的身影说道:“傻哥,别扫雪了,下起雪来了,回去暖和会。”身影扶住扫帚转过身兴奋的将手举起,指了指巷子里的雪,吱吱呀呀的发出不成句子的话。
铁匠余长明呼出一口气,迅速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水汽飘散。“傻哥,回去吧,又下起雪了,你扫完还得扫,等雪停以后再说吧。”说完余长明牵着余钱的手来到傻哥身旁接过扫帚,傻哥满脸笑容吱吱呀呀说起话,一步一挪往家里走去。
送完傻哥回去,余长明抬头望向天空,雪花落在脸上被呼出的热气融化留下湿漉漉的水痕。天还是惨淡淡、灰蒙蒙,看的人心里发寒。余长明闭上眼睛,感受到雪落到旁边树枝上,树枝不堪重负被压弯,雪再次簇簇的落到青石板路上。随着雪落下的声音,周围变的寂静无声,回忆的潮水涌向余长明的心头。不知过了许久,思绪被镇上古寺敲响的钟声打断,余长明睁开双眼,愣神一下,离开了傻哥门前的青石板路。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也许什么都忘记了,什么也想不起来,可忘记的东西很重要,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
梦,好长的梦。余长明从梦中醒来,倚在床头上,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刚才的梦,究竟做了什么样梦。余长明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天色渐黑,屋内昏暗,屋外的雪透过琥珀色玻璃窗印射到房梁上光影斑驳,屋内更加幽暗起来。余长明翻身下床,点燃了青烛,烛光摇曳,驱散屋中的幽暗,也驱散了余长明身上的冷暗。
余长明穿上长袍,唤来余钱,又给余钱套了几层衣裳,牵起余钱的手打开房门,屋外的寒风瞬时刮了进来,余长明松开手将余钱的脖子上的围巾往里面伸了伸,看不出哪里漏风的地方才走出房门。
两人踩着新雪吱呀吱呀的响声没过一会来到一个小饭馆前,饭馆前挂着灯笼将余长明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长长的。余长明牵着余钱的手迈进饭馆里,由于下雪的缘故加上天色渐晚,饭馆里没有客人,只有一对中年两口子在清扫地面,收拾碗筷。
“叔,婶子还忙着吗?”余长明搓了搓稍微冻僵的手,把余钱的围巾摘下放在手上说道,余钱又在身旁喊了一声“爷爷,奶奶。“
中年夫妇听到声音转过身子,露出满脸质朴的笑容。“是长明啊,快、快坐这。”中年男人又将桌子擦了一遍说道,“老婆子,快把蜜饯端上来让余钱尝尝,哦,还有酒,快去、快去。”
“瞧你把你高兴的,长明你今天多陪老头子喝几杯,”中年女人笑着说道,随后离开前厅
余长明将身上的长袍脱下和余钱的围巾一起挂在饭馆的衣架上,笑着说道:“叔,今天什么好日子,这么高兴。”
“你先点菜,咱有话在饭桌上说,余钱,看看你刘爷爷给你买了什么,”中年男人刘叔从怀中掏出一套泥塑小人摆在余钱面前,泥塑小人捏的栩栩如生,或哭、或笑、或走、或跳。
这时刘婶端着盘子来到桌前,放下盘子埋怨说道:“余钱是个小姑娘家,怎么喜欢这些泥塑小人呢,你还非要买。余钱你喜欢这些小人吗?”
余钱目不转睛看着小人,用手摆弄一下泥塑小人,小脸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喜欢,谢谢刘爷爷。”
刘叔松了口气,转头对刘婶说道:“一个娘们家知道什么,哪有小孩子不喜欢这些小人,快去炒几个菜,让长明和我喝几杯。”
不一会菜都上齐了,余长明和刘叔喝了几杯,几杯酒下肚刘叔红着脸说道:“我那远在南方边疆当官的不成器的儿子,前几天来信说我儿媳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也有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