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清被我问得愣住了，然后，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眨巴了一下。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我的心理防线被瞬间击穿了，惊吓带来的呕吐感让我一阵眩晕。
那……那绝对不是人类的眼睛，李自清他……他的眼睛竟然是横着眨的！
你知道，我们正常人的眼皮都是上下闭合的，但是李自清那一瞬间的眼皮竟然是左右闭合。我发誓，在他的眼眶内部还有一层薄薄的眼皮，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生物体征。
我的鸡皮疙瘩不争气地爬了一背。
我声音颤抖地说：“李自清，你……你是人是鬼？“
李自清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一头雾水道：“齐小爷，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出现幻觉了？”李自清的表情非常疑惑，我看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李自清依然还是那个表情，眨眼也恢复了正常。
“没事，咱们走吧。“我压住心里的恶寒说道：”不过，得你走前面。“
我实在没勇气把后背再交给他了。
“行行行，齐小爷您说了算。”他把火把塞到我手里猥琐地一笑：“火把也给你，在后面给我照个亮，这下放心了？”
我接过火把依然和李自清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听他小声嘀咕道：“这点胆子也来盗墓？啧啧啧，这行真是礼崩乐坏啊。”
我跟在李自清后面，他这次选择了右边的洞口。据他说，左边这个洞一直到九个临卡往后都没有什么区别，他花了大概四天时间依然没有走到墓里。特别是少东家何养神在左边出了事，所以他也不太敢随便带我去。
我们可以走右边碰碰运气。
他又提起何养神，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的问题他并没有回答我。他明明说何养神死在他眼前，可在临卡的回忆里，他又改口何养神是跑进黑暗里失踪了。
不过，现在这个气氛下，我却问不出口了。
跟着李自清连走带爬了大概1个钟头，我们来到了第二个临卡。
这里和第一个临卡没什么区别，依然有两个分岔口。地上堆着一些破旧的冥器，依稀可以辨认是唐朝的东西。
“李把头，从进血祭坑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墓到底是不是唐墓？外面的铭文是唐楷，临卡里的冥器是唐彩，可是圆形悬壁里的刻字为什么是某种未开化的文字？”
“齐小爷，墓我们都还没找到，不好下定论。但是我想给你看的东西，也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解答你的问题。”李自清问我要过火把，在临卡里转了一圈后停在靠右的角落招呼我过去。
“你看，这里有一些文字的记载。从第一个临卡往左走的话，这些记载要到很后面才能看到。”李自清抚摸着墙壁上的刻痕说道。
“这么说，右边这条路，你也是走过的？”我挑了下眉毛，谨慎地问。
我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处境，李自清如今敌我难分，甚至人鬼都难分，如果这条路他走过，指不定埋了什么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右边这条路，我就只试探着走了这么远。准备回去拿一些装备再进行长途跋涉，结果，就听到了上面的血祭坑里发出动静，后面就遇到你了。”李自清说着指了指墙壁上的字。“你看，这里的字也是唐楷，写的并不正式。”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些字写的歪歪扭扭，很不好看。
看内容，应该是挖掘这些洞穴的某个人写的。
大概意思是贞观年间，他们上百个工匠被从长安秘密运送到这座深山里，被强制命令在山体内部挖掘一个隧道，隧道的真实样子没人知道，用处大家也众说纷纭。我们已经在地下不见天日地挖掘了三个月，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文字很碎片化，有效信息就这么多，剩下的内容都围绕这个人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我尝试着对李自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李把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压根就不是一座墓？首先，做这件事的人一定是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不然没可能把这么多工匠从长安秘密送进西藏，就算和亲了，当时这里也属于番邦的地界。其次无论这个人是王侯还是将相，怎么可能把自己葬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落叶归根好过风水宝穴，唐朝时期，道家影响力那么大，这种简单的丧葬常识这个人会不懂？“
李自清沉默了一会说：“你这么推测当然没问题，但这只是其中一个人的小记，像这样的记录，我在左边的临卡中看了很多。然而，就在我也以为南北两派这次收到了错误信息的时候，我又发现了另一类记录，那些记录，让我觉得似乎这座山下藏着的秘密，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
大哥们求鲜花和月票童子想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