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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斗天录 第三十五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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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动了动肩膀,疼痛的情况有明显的好转,而李自清的精神状态似乎更加恶化了。
他的脖子连着整个头开始无规律地抽动,双臂用力挤压着绳子,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里另外一个意识在挣扎。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绳子几乎已经嵌进肉里,血把衣服都渗红了。
我不忍再看,用洛阳铲对准李自清的后脑狠狠敲了一下,李自清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得向前走了。我卸下李自清的手表给自己戴上,万宝龙维莱尔系列,我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暗骂了一句:“魑北旗真够奢侈的。”
维莱尔系列有两个优点,第一是耐燥,第二是可以测量心率。对于我们这一行来说,确实很合适。但这个价格,还是让我对北派的福利待遇有了新的认识。
在出发前,我做了一件事情。
我在临卡分叉的两个洞口分别写上1,当作对第一个临卡的标记,在来的洞口处写上0。以此类推,以免自己在深入后迷路。按李自清的说法,这条路应该是漫长而诡异的。
我背上装备回头看了一眼李自清。说实话,我对这个人没什么恶感,但就此别过了。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我应该不会回来救他的。我并不是小说里的男主角,各安天命已经是我最大的善意了。
我继续选择右边的洞口走,接下来的路,伴随着潮湿的泥泞和淡淡的土腥味。后面的情况和李自清说的一致,第二个临卡也分成两个叉口。
这些临卡的构造几乎完全相同,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都是很标准的正圆形。我看了看表,在匀速前进的情况下,临卡和临卡之间的隧道有大概半小时的路程。我做好2的记号后,依然选择右边的分叉口走进去。
我按照李自清当时的逻辑,选择一个方向,不断走下去,一定能看到这个地方的本质。
接着,是第三个临卡,如法炮制。
这些隧道里安静地可怕,我神经高度紧张,没有丝毫疲惫的感觉。但是我后来没敢在临卡里多逗留,也忍住好奇没有看上面工匠们留下的小记,因为何养神和李自清变异的原因始终是扎在我心中的一根刺。
我担心他们的变异和这些临卡也有联系。
在黑暗里不间断地走了三个多小时,在来到第六个临卡的时候,我的脑袋一下炸开了。
这就是刚才我捆绑李自清的那个临卡吗?但是李自清不见了。
为了证实我没看错,我在三个洞穴口上分别找到了“0”和“1”的记号。
这怎么可能呢?
我在不知道几百米深的地下,一个几百年前的隧道工程里遇到了鬼打墙?
不会的,我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鬼打墙这种情况我很熟悉,老爹说过,那都是视觉效应。但刚才这三个小时里,我发誓,没有遇到任何障眼法之类的东西。
而且,李自清去了哪里?石柱上的纤维绳是被解开的,而不是用力挣开的,这个隧道里,还有人?
我一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
我甚至觉得,这如果是座墓的话,墓穴的设计者一定正在俯瞰着我,嘲笑着我,从我进入布札山开始,就踏入了他设计好的游戏里。
又或者,是这座墓本身在陪我玩游戏。
我不信邪,恐惧让我全身的细胞充血,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死。我背上装备,重新选择了左边的岔口,一直往左走,这次我几乎是全程奔跑下来的。
一个临卡,两个临卡,三个临卡.......直到第六个临卡。
我一屁股坐在临卡里,我又回来了。
我想起了李自清说他在隧道里无能为力的神情,那种神情中的绝望,我终于明白了。
这种处境和真正遇到鬼的情况有所不同,我的思考根本没有着力点。
我看着临卡中央捆李自清的石柱发呆,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去尝试。为什么要卜卦?为什么要来西藏?为什么要跟着夏长生?我再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爷爷老爹生死未卜,夏长生罗枪消失无踪,魑北旗全军覆没。还有各个年代数不清的高手都葬送在这个地方。
我真的太嫩了,独自面对一个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庞大墓穴,我的能力看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爷爷以前说过,当一个盗墓贼走进一座墓的时候,就得做好和墓穴的设计者博弈的准备。大多数情况下,这个盗墓贼会被墓穴的设计者困死。因为玄学在大多数朝代,是被皇室把控的。能流传到民间口耳相传下来的东西只是皮毛,根本不足以和当时的集大成者们抗衡。
因此,这个历来习惯单打独斗的行当在开国以后逐渐组织化。在实操过程中,一般都是5—10人的团队作业,里面有专人负责寻龙点穴、放风报信、挖掘盗洞、机关术数、人力搬运等。
但爷爷和老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