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第一庶子：异世征战天下 第四十四章 出塞

    　　阴沉天空，安边要塞城墙上，血红的夕阳映照下，蛮兵扔下的百姓首级如同地狱之门缓缓开启，每一名士兵的眼中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冒先生，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百姓遭受荼毒？”俞二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冒言轻抚长须，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将军，兵法云，不动如山。蛮兵此举，意在激怒我军，若轻易出城，正中其下怀。周大帅的命令，是坚守待援，以待秋后大决战。”

俞二怒目圆睁，一拍桌案，震得茶杯直跳：“我俞二虽非圣贤，却也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保护百姓。先生，你读圣贤书，难道心无波澜？我意已决，今夜便出城！”

冒言急忙阻拦：“将军，此计凶险万分！”

俞二眼神决绝，挥手打断：“先生勿言，我自有分寸。完颜阿骨打只留千人，其余分兵，显然是料定我们不敢动。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带两千精兵，以奇制胜。你守城，我出击，至少能让蛮子收敛些。”

冒言还想再劝，却见俞二已大步流星走出营帐，只留下一句：“先生，我若不归，望你照顾好我的家人。”

夜深人静，俞二率部悄然出城，月光下，马蹄声碎，战意盎然。而另一边，和硕特部的精锐正沉浸在劫掠的狂欢中，未曾料到危险已至。

战斗突如其来，俞二以少胜多，首战告捷，但胜利的喜悦很快被现实的残酷冲淡。那些蛮兵，即便身陷绝境，也不忘掩护同伴，那份决绝与牺牲，让俞二心头一沉，意识到这场战争远比想象中复杂。

俞二眯缝着眼，远处的地平线上，烟尘遮天蔽日，蛮族的援军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思量：“骑兵？哼，老子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步兵破骑兵，可是我们凉州军的拿手好戏。和硕特部的精骑，就让我来会会你们！”

他猛然挺直腰杆，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全军：“收拾战场，将死伤者运回要塞，其余人列阵，准备迎敌！”

先锋营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一阵兵器的碰撞声后，一千五百名步兵迅速摆成了五个三百人的方阵。每个士兵之间仅有尺余的距离，长枪如林，斜斜向上，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远处的蛮族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奔腾而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出现在俞二的视野中。一声号角响起，蛮族骑兵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定住，纷纷下马。只有数十骑士兵簇拥着一名银甲将领，突出约百步，静静地观察着俞二的布阵。

俞二只扫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在要塞下插旗的蛮族将领。一股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让他忍不住跃马而出，与对方再决雌雄。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硬生生地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他知道，他现在是统兵将领，不能意气用事。

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心中暗自思量：“这家伙不简单，与以往的蛮族将领不同。他懂得节省马力，显然已将我视为了同等的对手。对这样的人，我不得不小心应对。”

与此同时，博尔忽也在打量着对面的凉州军阵。他看着那五座枪林严整之极，心中不禁暗自赞叹：“难怪以大周步兵之利，这么多年来我们始终不能完全占据凉州。他们的以步破骑之术，的确有独到之处。”

他身后的将领冷笑一声：“千夫长大人，只要我们能冲进去，凿穿他们的阵形，引起他们的混乱，那他们就与猪羊也没什么区别。”

博尔忽摇了摇头：“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大周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有充足的兵员。他们一个步兵只需要一年左右便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而我们精锐的骑士可是经过十年二十年才能成长起来。我们拼不起。”

那将领闻言，脸色微变，但仍不甘心：“话虽这么说，但现在的大周，像眼前这种精锐的步卒只怕也不多见吧！”

博尔忽微微一笑：“那倒不错。像眼前的先锋营都是由上次大战后残存的士兵组成，打过仗，见过血，这种部队最为难缠。至于凉州其余的部队嘛，只怕是远远不如。”

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但我们还是要打！左贤王定下计策，就是为了这一刻。我们不求打胜，但求将他们拖在这里。拖得时间越长，对左贤王那边越有利。”

身后的将领闻言，不禁面露不满：“大人，我们在这里啃骨头，左贤王却在那里吃香喝辣，真是让人憋气。安边要塞只剩了千余人，左贤王近万部众，还不是手到擒来。”

博尔忽闻言，脸色一沉，扬手便是一鞭：“混帐！左贤王此策甚好！这样我们能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安边！安边要塞里军械粮草极多，对我们是极大的补充！左贤王派我们来，是对我们的信任！也只有我们能咬住这俞二！你以为左贤王不派他儿子来是因为私心么？如果在这里的是完颜太极，只怕早已挥兵狂攻！那必是必败之局！”

挨了一鞭的将领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