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廖叔,我们走到了一间小平房门口,这个房子平日里一直是锁着的,不太惹人注意。
廖叔打开锁,进入房子里,里面的装饰和正常的房子没啥区别,只不过可以看出来经常有人打扫这里。
我有点疑惑,这种房子到处都有,这一间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廖叔走到角落,我注意到那里的地上有个拉环,那是……一个地窖门?廖叔拉住拉环,缓缓拉起,连带两块瓷砖大小的地窖门被拉起来,下面是一个洞口,看起来里面很深。
“请吧。”廖叔站在拉开的洞口旁边。
我不为所动:“就在这下面吗?”“是的。”“我不进去。”他的呼吸变得更快了:“你想反悔?”“不是,答应您的我一定做到,不过您看这地窖门,连着水泥,下面还有一层钢板,没有您这样的力气不可能拉开的,我就在想啊,如果有人进去了,但没办法推开这个大疙瘩,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嘴上还带点客气,我已经准备好转身就跑,刚才欧阳若离离开之前把她的剑塞给了我,随时可以拿出来防身。
一段时间的沉默,只能听见我们两个人的呼吸。之后,廖叔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看着平时严肃的人这样笑着,我感觉很是反常,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剑。
“你可真会琢磨啊。”他让我走近一点:“不过,这是个好问题。”他指着地上的门继续说:“门里有液压杆,从里面可以很轻易的打开。”我看了看,确实如此,看来是我担心过头了。
“你也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廖叔留下这么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以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钻进地上这个洞,抬头就看见廖叔往门外走去。
洞约莫有十几米深,我把手机挂在胳膊上,顺着里面的梯子爬下去。到底以后,我转身,看见了一个……祭坛?地下有一个祭坛?祭坛有几十平米,能在这种地方看到一个完整的祭坛,还是让我很惊讶的。四周有灯,不是我想象中那么暗。
“旁边取香。”一个声音传来,打断我的思考。我回头看去,是我的母亲。“妈……”母亲脸色立刻挂满寒霜:“在这里应该叫我什么?”“……祭司……”
母亲表情转好,好像对于我的“知错能改”很高兴。
“走到中间来。”她领着我走到祭坛中间,中间有个软垫,前面有一个小香炉。“还是要提醒你,跪下后就不可反悔,你可愿意?”“……”我犹豫再三,这么做值得吗?去继承盗墓的传承,去否定我这么多年做的事?
“如若回头,没人会阻拦你。”母亲嘴上说着没人阻拦,眼神却一直示意我继续流程,只不过我从小被“示意”到大,并不会在意这些。
“我……愿意……”最终,我还是答应下来,我需要这个传承,保护自己。“好,现在拜三拜。”我拜了三次,也不知道是给啥拜的。“上香。”母亲没管这些,继续仪式。我把香插在炉里,只听一声“礼毕。”
帽子一放,手里家伙一扔,母亲就近找了个凳子:“累死了,站了半天,终于是完了。”我:“……就完了?”“你以为还有什么?本来就是一个形式而已。”我有点无语,这就是所谓传承?“其它需要的东西已经给你放在房间了。”“那些东西有啥?”我想问的详细一点。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等等,妈,我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想向您要个答案!”母亲好像没听见这句话,突然间问我:“我看见院子里多出来了个女娃子,是你带来的吗?”“啊…不,不是…”“相处怎么样?你没欺负人家女娃子吧?还有……”
“妈!能不能听我说?”我有点急躁,我需要知道……
“不就是那女娃是僵尸吗?有啥可藏的?”我心里一惊,母亲怎么会知道?母亲好像能看出我在想什么似的,接着说:“关于那女娃子的答案都在你房间的东西里了,剩余的我也不能告诉你,她的事到此为止吧。”
我想问的问题就这样憋了回去。“我还想知道……”张口欲言,我发现我竟然没什么好问的,这个传承和我所预期的差了亿点,以至于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想知道什么?”“知道……我想知道这个传承到底传承了什么?”我问出来我最想问的东西,“既然这只是个仪式,那么可不可以说,家里逼了我这么多年,让二叔痛……二叔那么上心,只是为了这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
“这个不太好解释,你就当这个仪式是给你一张门票吧。有这张门票,你才能进入到更深的地方,获得更多。”妈妈解释道,“不过这张门票本身也可以做一些事情。你二叔所痴迷的不过是它的一些附带价值罢了。”“那有啥附带价值啊,给我说说呗,我也挺痴迷的。”“会告诉你的。”
“你今天问的够多了,回去吧。”我感觉母亲推了我一掌,待我站稳,发现母亲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这就是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