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悠 林绝 起风了

    　　有人说，这是个美好的时代，有人说，这是个最坏的时代，而当我思考后，确说这是我青春焕发的时代。

……

相比于以前的人对应如今的结果，我并没有付诸比他人太过多的努力，只是按照实际的去做，得以逃出生天，闯出一片天地。恰好在这个时代，能有我生存的席位。

不说过多的话，我现在也只算是个普通人，一个不大不小的，科学领域研究者，准确而言是生物学者。同时，还兼并作者和天文观测者，不过主行生物领域研究。

黎明科研所。这里，我端着水杯，一边走在光滑的屏面上，屏面给人一种蓝光漫放的空悠感，另一边，我想着过去的事情。

一切在某个时候，早已成了一些定数，甚至可以说是永恒，我的爱人林希就是其中之一。说到她，那就是学生时代的故事了。

不知何时，我已坐在一个浮屏上，看着眼前的光屏。我不假思索，“大脑和思想又或是意识，到底有着什么特定的区别呢？”，但我并不知道，至少现在是这样。

顿时，一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样？你那愚笨的脑子想出来什么了吗？”我肯定下来，这是林绝那粗阔的声音。

“请不要跟我说话，想到你我就来气，以前提的幻想证实你不参与也罢，现在还要烦我不成。”我打发的厌烦说。

许久无声，我心生疑虑，转头看向一旁。那是一个和我年纪相同，身高差不多高的男人，头发倒是略显苍白。

“噫？你怎么这么老了，公鸡？”我这么说，并非毫无理由的乱叫，而是在学生时代给他的外号，毕竟那个时候他姓龚。

他只是微微笑了下，“嗯，化验室里总有辐射，逃不掉的。”说到这，他倒是面色苍白，脸皮褶皱，让人觉得很悲惨。

我哼声一笑，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你更喜欢化学，倒也是，你这种不怕死的疯子就该从事这种职业。”

想到这，我内心不禁有些自嘲，自己还是太没用了，不喜欢化学只是一个理由，更多的还是来自基因的限制，“反应力”跟不上，不过是思维上的。这种“反应力”，既不关乎思想，也不关乎意识，就是天生的。

其实，我对于哲学思想一类还是很感兴趣的，毕竟我的思想在当时的确有点怪异，只是没有引路人，随便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事业。至少也不负对于生物这一科的热爱。化学和生物有关联，但化学更多的是那种让人难解的“反应实验”。我倒是不太喜欢。

一旁，林绝什么也没说，就一直用那眯眯眼看着我。“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声音有些沙哑，倒也能听清几分。

我转身关上门，空间立刻变成封闭状态，这是为了更好的让科研者身心投入工作而制作的房体功能。如果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进来的话，还真只不定能找到出口。

蓝幽幽的房间里，就我两人，他在吟唱着《起风了》的前奏曲调，我很熟悉，那是二十年代时的名流歌曲，至少我们“老一辈”的有时候也还会拿出来听听。

我跟着吟唱，很快就情感深入了。

我们两个人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相合，在以前，我们的声音合唱外人很难分别出来，现在不明显差异，“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我是闭着眼睛唱的。在意境中，十四五岁的两个男生走在校园的路上，吟唱着相同的词曲，准备着将来的文艺出演。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这是从乡下来到县城时的景象，我坐在班车上，父亲骑着小车离去，留下的只是敦实的背影。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此刻什么也没有，众多记忆迅速划过，留下的只是内心对于时间流逝的遗憾。

……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此时，我们仍像从前，引吭高歌，音调丝毫不差，哪怕是中间参杂着林绝卡卡的声带色彩。

……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惋惜之声落下，我睁开眼，对未来满是期待，更希望能够早点回家看到那个可甜可爱的她。

我默默的看向林绝，他的眼神，毫无光彩，没有了以前的笑颜，脸庞没有流过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