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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贼的我要做大做强 第十七章 西路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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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西路蝉鸣,对吟南冠思客;囿于青霄峰中的步婴以闭关之名终日与丹食药气为伍,她自怜比玄鬓(蝉的雅称),但觉当下露重难飞、风多易沉。身体每况愈下,精神日趋萎靡,纵有丹霞峰无数妙药灵丹也无济于事。匆匆数日羁旅般困苦,日日夜夜于梦中惊醒,终觉窗外风枝惊暗鸦,露草泣寒虫。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胸中翻江倒海一般,再度一口暗血喷出,登时引起门外一片哗然。
“不好了,圣女又吐血了”
登时几人闯入房间内。
“婴儿,你感觉怎么样?”
青霄女冠连忙上前搀扶住她,手掌按在她的背后连度真元,当真元度入他的体内,顿感一阵阴冷邪气自她的脏腑之内横冲乱窜,搅的她体内气息紊乱。
“怎么会这样?”
青霄女冠脸色大变:
“不是喂紫阳丹了吗?为何体内寒气凝结,尚不见半丝起色?”
一侧一名道袍年轻男子手指搭在步婴手腕,愁眉不展,望闻许久后才将松开手:
“师叔,看来紫丹阳于事无补”
年轻人垂头丧气地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颊,短短三两日,往日灵动孤傲的圣女已然被体内荫毒之力折磨的憔悴不堪。
“怎么会如此?”
青霄女冠心疼地小心翼翼将昏厥的步婴重新于寒玉床上躺好,疑惑不解。
一旁年轻道人眉头紧锁,踌躇良久缓慢开口:
“青霄师叔,或许......步婴师妹所中并非幻阴指。”
“嗯?~”
青霄女冠眉头微挑,目光冷冷斜视面前年轻道人:
“子瞻师侄此话何意?”
贺子瞻拱手,娓娓道:
“师叔请息怒”
顿了顿,他继续道:
“依师妹脉象所示,体内荫毒盘踞,侵蚀奇经八脉,为所中寒毒症状无疑;按照师妹所言,普天之下魔道功法,据此我们佐证其所中为幻阴指,然而....自我丹霞峰接手至今,烈阳丹药比比皆是,温经活络不计其数,终难见奇效;眼下就连紫阳丹都不著见效,此种种迹象仅有一种可能。”
他全神贯注凝视着青霄女冠,一字一顿道:
“师妹所中的,并非幻阴指,而是一种比之更为荫辣的魔道邪功。”
“倘若当真如此....”
他沉吟须臾,口吻一阵长吁短叹:
“那么恐怕我们需要另做他法了...”
“不是幻阴指...”
青霄女冠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愁容,脑海中深思良久也不曾响起与之症状对照的功法。
贺子瞻望了一眼昏睡过去的步婴,抬手示意:
“师叔,咱们外面借一步说话”
“也好”
青霄道人也担忧惊扰到步婴,故而当先走出门外,贺子瞻紧随其后。待到两人走出大殿,刚刚昏迷的步婴眼皮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一动不动,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床幔出神。自不可一世弹指坠落谷底,门外青山空复情,此间她却寂寞养残生。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那病公子;一瞬间,她感同身受。
原来,城阙千重、翻梦风尘是这种感觉。
“夫天地者,戴圆履方.....”
松夜生凉,风泉满倾。无量峰小竹楼内鹿门月照、渔梁争渡,条条云锦随风动色,袅袅低吟傍苍台出没。两仪章律于静室内回荡,一道身影于光影中栖隐,字字句句恍若遨游太虚,青烟倒挂形似玉京朝道。一时间屋内,鸿彩茫茫,气连云囤,烟旗雾落间似有倒影摇湘,薄影幢幢。
作为东山之客,上次自宁久微处偶得两仪章律残篇之后,柳焚余便日夜研习,然数度未果,之前附体之象犹昙花一现,再未展现。
莫非自己修习的不对?屡次三番尝试都不得其钥,柳焚余甚至有些气馁。今夜潮升,清辉澹澹演漾在窗,他心中不免感怀惆怅:月光澄澄照今古,不过荏苒几度盈虚。
冥冥之中,他心有所感再度开始修习两仪章律经,不知不觉间,楼外微风吹兰,杜若香飘四溢,天帷夜卷,月华水木吞吐,幽幽间耳畔似有金律玉章萦绕,精神骤轻,似欲凌风飞翔。
这熟悉的感觉是...
穿了?
一念至,忽然他感到四周万物收声,一片寂寥,旋即他缓缓睁开了双目....
入眼北山白云,相望登高;下窥高鸟,俯闻惊风。魂穿前松风生夜,可此地天柱如白日,万古青生烟。
余光细细打量己身装扮,僧衣如月于涯边盘坐,双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