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顺带着游击队员,就在东王沟的东岭上,提起手枪,对准龟田的头,龟田倔强的硬着头,伸着脖颈,扛着膀子,不服气的样子,只听砰嘤一枪,龟田倒地上去了,硬挺挺倒地上。
吴保长一见,顿时吓得尿汆两裤腿,浑身嗖糠。
“日,日,饶命,大,大爷饶命,今后再不敢了。”
“小亮的母亲咋死了?小亮的父亲咋死了?老实说是不是被你害了。”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该死了。”
“别别,我,我说。”
原来是小亮的母亲为了一口吃的,被吴保长骗到城里,结果被鬼子龟田糟蹋,回来上吊,小亮的父亲罗石头提上砍刀奔城里报仇,被鬼子一枪毙命。
“还有啥可说没有?”
“没有,没有,以后……。”
没等他说完,王小顺已经怒火中烧,咬着牙,扣动扳机。
他们把尸体抬着赶到吴保长家里,踢开门,把鬼子龟田和吴保长放在院子里。
朱翠花披着衣服,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吓得撩了上衣,目瞪口呆,扎着胳膊站在屋门口。
王小顺队长握着手枪走上去,指着朱翠花,义正言辞。
“你明天早上就去鬼子司令部,说今晚土匪常占彪的人来劫财了,记住没?”
“记,记住了。”
“这些你也都看到,胆敢不这样说就是这个下场。”白踢踏抬起脚狠狠地蹬了朱翠花一脚,噔噔退了几步,急忙站稳,祈求的看着他们。
“唵,记住了,记住了,常占彪的人来劫财,劫色了。”
“滚回屋睡吧。”
那晚朱翠花蒙着被子,在被窝里吓的抖了一晚上,哪里还能瞌睡。
第二天,蒙蒙亮就扯拽着那条犟驴,急急匆匆惊恐万分的往县城逃去。
从此再也没敢回家,再后来有人见她穿着日本的和服在大街上买东西。
“哼,朱翠花穿那种衣裳,太难看了,弯着腰,不敢走路的别扭像,活脱脱闹肚子拉到裤子里一样,真是恶心人。”
“哎,做汉奸没有好下场,朱翠花死了,光着身子,在大路边下躺着。”后来乡亲们议论着,渐渐地也都把她遗忘了。
咱再回头说说那晚保丁逃跑的事,这个保丁叫韩脊骨,名副其实一肚子坏水,他连夜跑到嵩县城,把见到游击队枪杀鬼子和汉奸的事实给抖了出来。
鬼子司令岗村一郎勃然大怒,下令要把游击队赶尽杀绝,身边的副司令富田在冈村一郎耳边嘀咕嘀咕,冈村一郎点着头吩咐道:“伪军结合土匪,对游击队发动全面进攻。”
在朱翠花的背后支持下,冈村一郎命令韩脊骨任职伪军副队长,主要拉拢附近土匪壮大伪军队伍,并发放黄金白银作为韩脊骨活动经费。
韩脊骨可并非等闲之辈,这名字起的好,把鬼子土匪给玩的团团转,可是心术不正,奸诈无比。
这韩脊骨更是耀武扬威,穿上崭新的伪军皮,跨上盒子枪,可是他的心里诡计多端,脑子灵活。
也给后来抗日游击工作带来了不少麻烦,毕竟他处在乡村,各村的生活状况环境人口了解的再清楚不过,况且他以前在土匪窝里滚打做过踏线。
上次就提到过“踏线”俩字,怎样解释呢?就是土匪撒出去的眼线,也叫踩点,打听发现富户人家,家里有漂亮的女人就开始实施方案,进行惨无人道的抢,绑,杀一系列的活动。
这韩脊骨参与过不少绑票,打孽,抢劫的勾当,韩脊骨鞠躬哈腰呼着浓烈的口臭,在冈村一郎的耳边一咕哝,这对于日本鬼子残害百姓和游击队太有价值了,冈村一郎皱着眉头,在脸前挥了两下手,驱赶着臭味,转过去身哈哈得意的大笑:“你的韩脊骨的大大的良民,皇军定要重用。”
“谢过皇军,谢过岗村大人,”韩脊骨奴颜婢膝,急忙跪下叩头拜谢,那脑袋像捣蒜一样:“大恩人,感谢大恩人。”
除了吴保长以后,各地的联保长倒也消停些时,暂且不说。
在王小顺队长的安排下,牛孑刺由陈大娘看护,重点为了安全。
董春梅返回田湖,其一,发动群众的抗日积极性,配合游击队工作。其二,以种田守家为掩护。
牛孑刺刚开始找不到董春梅在陈大娘家里,哭天喊地的大闹一通,陈大娘就生气的不给饭吃,再后来一天给送一顿饭。
陈大娘铁了心,非要把孑刺的蛮横脾气给扳过来不可。
“必须要把春梅和牛孑刺分开,打消孑刺这娃的依赖心,在陌生的环境,会对他改变固执倔强的脾气会有更好的帮助。”
“知道啦,知道啦。”虽然陈大娘这样说,但心里就刚硬起来,一辈子的刚强脾气,就不信整不改个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