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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贼牛孑刺 第八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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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保长这个祸害被支走了,陈大娘紧张的拍拍胸,舒了口气急忙跑到地洞里。
“这娃哪来的枪?吓死我了,真是个天祸,”陈大娘睁大眼看着孑刺,又看看董春梅,一脸严肃:“现在不能出去了,那吴保长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他要演哪出戏了,你俩就待在这里,咱避风头。”
“这是周叔的枪,没看住,他就给头出来了。”春梅一脸无奈的沮丧着脸,又瞪一眼孑刺,惭愧的低下头。
陈大娘可不惯这个惹祸的小毛孩,先关几天再说,太不像话,咋就这么气人,从来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娃子,这是拿生命开玩笑。
吴保长还真蹑手蹑脚的来了,趴在墙根脸凑上去偷听隔壁动静。
“老老实实呆着吧,要不是奶奶机灵,今天咱们都得遭殃,你太不听话了。”
“我就是要枪,打死敌人,打死很多很多的敌人,他们坏。”孑刺噘着嘴,瞪着眼,握着拳头,活像一只犟驴。
“就你那丁点大的毛孩子?刚才来的坏人你咋不把人家打死?”
“陈奶奶把我枪夺了,不夺试试。”
“你还小,等长大了姐姐给你弄一支枪,现在不是撒泼的时候,”董春梅用指头顶了一下孑刺的额头,严厉的瞪着眼:“不听话把你扔出去,饿死你让野狗给你撕吃了。”
“我用石头扔野狗,还,还用棍子打死野狗。”
“嘘——,有动静,小声点。”他们听到上边墙外有走动的声响,就闭住嘴不敢出声了。
“你都饿死了,去哪里还有石头扔,棍子打?”过一会他们听到脚步走远了,春梅才松口气,接着极其委屈的哭着诉说:“听到了吧,太危险了,你净给我扒豁子,我看了早晚会栽在你手里,我死了倒没啥,你还小,刚来到这世上就被坏人害了,也太可惜了,呜呜。”
“我,我忍不住咋办?”孑刺低下头,翻眼往上瞅一下春梅默不作声。
窑洞里有张窄床,也就躺下一个人那样,有床被子,洞口有个尿罐,一盏马灯,却也干净。
在这里躲上月儿四十天的没问题,到了饭店陈大娘送下来。陈大娘打算就这样把孑刺给关起来,揉搓揉搓他的野性。
也恰巧牛介刺又犯病了,陈大娘看着心疼。
“大娘啊,其实也都因为这病把他给惯成这样,每当我气的抬手想打他时,就下不去手。”董春梅哭哭啼啼向陈大娘诉说:
“其实,俺也不是不会教育他,看着邻里邻舍的带娃,俺咋能不管制他,可是现在把他给宠坏了,其实,他心里啥都知道,就是感觉谁都得从他的个性,霸道野蛮。”
“他这病真的治不好了?”
“哪里,郎中说了,他一切都正常,”春梅扒开孑刺的衣服给陈大娘看:“以前发烧出的黏糊糊的东西,可现在是脱皮,犯病后他自己就用手慢慢的掐着往下扯皮,过来时辰,浑身脱下一层透明的皮子,就像蛇蜕壳一样。”
“没见过,甚至听都没得听过,罕见病,太罕见,也真是难为你了,先不要放在心上,”陈大娘一脸疑惑,几乎是自言自语在絮叨:“让他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看看再说,也许这些外壳在折磨着他的情绪,等长大了皮脱干净了,脾气也许也就好了。”
“那就等着他长大吧。”
董春梅在树林里砍着柴火,收集在一起,找来藤条先在一头拧成个丁字形,把另一头踩在脚下,把藤条拧裂,再拧成辫子,然后从那捆柴火下穿过,收起两头拧成个结掖进去,一大捆柴火就捆好了。
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坐在山坡上向汝州的方向深情的眺望着,深深的叹口气,刺猬哥到底出啥事了?真的会丢下俺和孑刺不管了?不是的,她不是那种人,肯定被敌人打死了,要不他早该回来了。
孑刺俺真是管不了啦,咋办咧——,董春梅想着两行热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吸溜了两下鼻子,无限的忧愁和伤感使她难以执掌,实在忍不住就双手捂着嘴,呜呜的大哭起来,她越哭越伤心,整个世界都是茫然,没有一点指望,活着咋就这么难?
现在孑刺有陈大娘照顾着,春梅想不下去了,她舍不得孑刺,还盼望着刺猬能有一天回来站在自己的身边傻乎乎的笑。
她在坡上坐了好久,待情绪稳定了,她用两手使劲的擦着泪水,再用指头抹着眼眶,感觉不留哭过的痕迹了,苦笑一下,叹口气,那可爱而白净的瓜子脸,越发动人,她盘起长辫在脑后盘起,弯下腰扛起柴火向山下走去。
夕阳西下,她那苗条的身材,轻快的脚步,在晚霞的斜照下,树林里更增添了几分愉悦的诗意。
董春梅和孑刺在陈大娘家吃住,春梅心里那过得去,尽力帮陈大娘干些活,心里也宽慰许多。
就在她距离陈大娘家有半里地的地方,她实在背不动了,就趁着石坎靠着歇息一下,再背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