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门中浮动,关于辰旬与林七的纷纷扰扰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似乎人人都在现场,说法各有不同,其中林七得罪人与林七作弊被揭穿的传言更是甚嚣尘上,以至于玄宗往日的气氛逐渐不在,众弟子已然无心修行,在此事上议论纷纷。
“照我说啊,辰旬师兄何等人物,会诬陷林七?定然是林七这人在考核中有什么问题,被辰旬师兄揭穿。”
“可是我听说明明是辰旬不忿林七考核与他同列,故而陷害与他。说他作弊么。”
又是晚课中,玄宗一众弟子集结于大殿,颜长老于道台之上讲着破气指的一些注意事项,但底下弟子认真听讲者不多,大多数人都在讨论着林七与辰旬的冲突,碍于颜长老讲课,故而声音压低,但人数一多还是不免嗡嗡嗡不停。
颜长老见此微微皱眉,却不打算纠正,须知玄宗入门弟子修行,本就宽松,无甚规矩,故而颜长老虽然内心不爽,但也不打算纠正些什么,只得轻咳一声,以示不满。
众弟子听得提醒,不由坐正,可毕竟少年心性,没过多久便故态萌发,依旧嗡嗡个不停,颜长老见得这番情形,也不在提醒,讲完几篇破气指的心得后便踏步离去。
众弟子无人压制,瞬间从嗡嗡嗡变得吵闹不休。
依旧是那座夕阳下的小院,太叔禹还是一边在余晖中喂鱼,一边听着手下汇报这几日的喧嚣与动荡,见得他随手洒下一把饵料,而后问道:
“这几日门内的喧嚣你们可打探清楚具体了吗?”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可知道是那些人在为林七造势么?”
“回公子。”一人上前,禀报道:“对比往日为玄徒羽翼之辈,今次又多了一些人,可见玄徒势力正在不停扩张,但请公子放心,这些人我等都已知晓,公子若有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叔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若我要比往次下手狠一些,你们可有准备?”
身后众人对视了一眼,齐齐齐下拜:“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太叔禹轻笑一声
“去吧,待我令下,便开始行动!”
众人行礼,于肃杀的氛围中一一离去。
太叔禹看离去的最后一道背影走出院门,开口问道:“云师姐,你怎么决定?”
那霸道女声开口:“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绕太多,我云瑶向来不屑于此!”
太叔禹也不在意云瑶语气中的讽刺,“云师姐自是光风霁月,与众不同,就是不晓得其他真传是否也是如此?”
云瑶说道;“你也不必试探,我行事与你们不同,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其他人对我的试探与拉拢我从不在意,你不也因为如此才来寻我去打头阵,试探万法境的玄徒到底有何手段。”
太叔禹点点头“倒是我枉做小人了,就是不知云师姐将这个头阵卖了几人?”云瑶浑不在意“那是我的事,倒是你,答应我的少一分都不行,否则,那怕你是掌教的儿子,到时候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太叔禹仿佛没有听出云瑶语气中的威胁“答应师姐的东西已经送往师姐的洞府,还加了一成,就当做是师姐的辛苦费了。”云瑶听的此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师弟办事敞亮,不枉我第一个来找你。”言毕,也不等太叔禹回话,在他身后一道流光直飞天际,落在了远山的一座洞府内。
那洞府中,一个身形高大面容粗犷的女子盘腿而坐,那道流光落入洞府,化入了那身形高大的女子身上,这面容粗犷好似夜叉的女子却睁开了一双妩媚似水的眼睛,她声音低沉:“不愧是掌教之子,手笔就是大方,加上他的这一份,我万法境之前再也不缺修行之物”她握紧了拳“太玄宗三部镇派奇经初始修行之时具是相生相克,纵然你玄徒五气轮转,生生不息快我一步,但我修行的上九重克制于你,也不是没有机会。”随即站起身拿起摆放在桌上的4个锦囊,往密室走去:“只要此番展露能为,圣女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知为何,这几日太玄宗诸多门人少了许多欢笑与课业讨论,便是关于漂亮师妹的话题都少了许多,许多人都感觉暗流涌动,好似要出大事一般,便是以考核出名的颜长老最近都甚少考核,以至于诸多门人更是心思浮动,暗相丛生。其中尤以林七与辰询之间冲突最甚,所有人都相信若非门规对同门相残处罚深重,这二人就不会只是吵嘴,只怕早就动起手来,分出个高下。而太叔禹与其他诸多太玄宗真传却好似未曾察觉到此事,依旧如往日一般高高在上,不与人同。
渐渐的,随着宗门高层不管不问,弟子间的冲突终于是越发严重了。
这一日,旭日初升之时,晨钟响彻太玄,引动天地灵机汇聚,朦胧之间好似仙境那般,无数弟子吸取灵机,吐纳灵光,在晨光下,一片祥和中,突然,喧哗四起
“辰旬,我敬你是师兄,你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