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使徒 第四十五章仅此而已

    　　“学院里还有很多人玩，那些玩体系的家伙，现在的年纪多半都在学院里做主任呢。”

“也有可能做满世界逃窜的亡命徒，没有下一顿，未必拥有明天。”

兰斯洛特看着安西的眼睛。

“是的，我成为十方罗刹的时候，正是玩体系的时间，这是我的擅长，但用不上了，许多那个时候擅长的魔法，现在咒文早忘得一干二净。”

“体系，是制式魔法的最后一个概念。”

“那么往后是什么？”兰斯洛特伸出手来。

“当体系有一天也从主流趋势上消失，如今的魔法师们在追求什么？”兰斯洛特尝试引导安西说出答案。

安西微微张嘴，可又憋回去了，兰斯洛特不急不慢，他不算是一个好的老师，在教学上并没有伊泽莱斯那么深入，倒也算不上是浅出。

但他提出的概念很有趣，体系，安西想魔法师的世界多半是一群聪明人的世界，他们什么都能想到，那么他们想要做到的，多半是他们还没有想到或者无力涉足的地方。

思绪纷乱，安西好几个答案都在心底被否认没来得及说出口。

安西猛地看向窗户外面，那些越来越近的警察安西不在乎，安西看的地方是家的方向，那个家人在眼前亲手被杀死的夜晚，那个夜晚里伊泽莱斯说过的话。

“不会是……命运吧。”安西喃喃自语。

“觉得虚无缥缈吗？”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简直就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安西若有所思。

“这种概念化的东西也能够作为攻击手段吗？”安西又问。“谁告诉你魔法被创造是为了杀伤呢，如果只是为了杀伤，魔法师为什么要追求进步呢，人类能承受的上限其实很低。”

“我用八阶的魔法和十八阶的魔法都可以杀死人类，甚至八阶的魔法更快更加致命。”

“奥托斯克，学院的现任校长，他成为校长之后，颁布了一项规定，任何学院的人，都不能追求纯粹的威力或者是杀伤手段而创造魔法。”

“制式魔法，具体指这项规定之前记录在册的魔法，而在这之后被创造的新型魔法，则不算在制式之类。”“在如今，魔法的威力严重过剩的如今，任何一个高于制式威力的魔法，都是意识形态上的扭曲，学院不接受这样的黑暗面。”

“于是他们……开除了伊泽莱斯。”

“你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吗？一个跟奥托斯克同一时代的人，但是他为了追求威力，被开除了，他叛离学院，带走了很多的年轻才俊。”

“如果不是因为这档子事，十方罗刹的故事也不会有所开始。”

“听……听说过。”安西随意地点点头。

他没听清楚后面兰斯洛特都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在安西的认知里面，出现了对伊泽莱斯的偏差。“西斯特里亚跟我说伊泽莱斯这个人是被学院开除的，也被说是叛离，这其中有什么说法上的讲究吗？”安西皱着眉头。

“都是对的，只不过是不承担后果而已，因为他违反了学院的规则，所以要受到处罚，这个处罚多半是给他的心脏进行一次手术，让心脏再也无法供给魔力。”

“一旦做过这个手术，伊泽莱斯就再也不能完成任何魔法，接着从学院除名。”“但在接受这个手术之前，他离开了学院，再也没有回来。”

在原本的设想里面，安西还以为学院之所以开除伊泽莱斯，是因为发现了伊泽莱斯在创造魔法的过程中的各种卑劣行径，但是如果这样想来地话，似乎学院也没有那么美好。

学院并不是因为正义而惩处伊泽莱斯，而是单纯地为了维护规则。

那这样说明其决策者，也就是奥托斯克，或许并非表面上那么平和。“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安西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兰斯洛特没有作为老师的天赋，因为他没有这个经历，更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今天会主动给安西说起一些事情，甚至是魔法的奥秘，这其中也可以包括什么地方的历史。

“因为这是你活下去的机会，是我给你的机会，我不了解你的天赋和造诣，但你能够使用那样的魔法，说明你还不错。”

“我需要你的天赋，因为我发现，如果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吟灵段的。”

“你需要我跟你一起破解吟灵段？”

“当你进来的时候，就获得了和我一样的结果，要么是在那里，要么永远待在那里。”兰斯洛特沉默了很长时间，他刻意避开了一个人。

西斯特里亚，兰斯洛特当然记得西斯特里亚，但这不会是他没有杀死西斯特里亚的原因。

“很久以前，西斯特里亚跟我说过，人的价值是需要证明的，留给你一个题目吧。”

“吟灵段里那些人被杀死之后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