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
白七和八尺様几乎同时开口,随后是一阵沉默,八尺様微微晃着身体,有些害羞地低着头。
八尺様:“我在监狱的服役时间已经满了,也差不多该回去,再见,白七。”
她伸出手来要跟白七握手,白七连忙握了上去。
手指纤细、手心微热饿,滑腻的触感像是握住了一只温润的美玉。
一瞬间,白七感觉到一股电流从八尺様的指间传到他的手心,光速般传遍了他的全身。
白七松开了八尺様的手,想起她安静地呆在他身边的样子,竟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而八尺様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那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背影。
白七忍不住说道:“希望还能有再会的一天。”
八尺様怔了一下,回过头来。
她站在阴影的分界线,临近日暮时分的阳光并不刺眼,温柔地照扶着她的双颊。
八尺様嫣然一笑。
“这个送你。”
白七从储物栏中取出了一大捧手工的纸花。
“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心灵手巧呢?”
八尺様拨弄了两下头发,发梢间能闻到一股花果的清香。
她捧着一大束纸花,身形虚晃,就这么穿过了肖申克监狱厚厚的墙壁离开了。
【来自八尺様的好感度 40】
八尺様喜悦地捧着纸花走着。
鲜花送死人,纸花送厉鬼。
她低头查看那一大捧纸花,花芯中似乎有一些字样。
八尺様感到疑惑,开始仔细查看每一朵纸花,每一朵纸花内都有许多数字。
手捧花内还有白七的一封信。
八尺様脸上涌现出喜悦和羞涩,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他是要跟我表白嘛?
八尺様充满期待地看完了信的内容。
奈何整封信连她的名字都没有提到,只是请求她帮白七一个忙。
从信中得知了一切的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阴沉,回头厌恶地看着远处的肖申克监狱。
她压抑住劫狱救出白七的想法,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八尺様从双手捧着纸花变成了单手拿着,眼神从欣喜变成了幽怨的嗔怒,脚下的步伐却不断加快。
“哼,木头…”
白七带着赵四前往和言严、安颂汇合的地点,却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
诺顿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身后站着双目猩红的哈德利,他看向两人的暴戾眼神满是对施虐的渴望。
透过眼睛,他阴险的目光远远地投向白七和赵四两人。
白七眉头紧缩,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却不愿意承认:“典狱长,请问我的两名狱友,他们去哪里了?”
诺顿的嘴角浮现一丝微妙的弧度,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伪善地笑道:“是啊,他们去哪里了呢?”
哈德利富有嘲讽意味地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两只想要对抗整个肖申克监狱的老鼠。
白七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两只老鬼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白七远远看向诺顿:“诺顿典狱长,肖申克监狱不能无故发生死亡。”
赵四看出了眼前的形势,整个肖申克监狱的囚犯都被提前赶回了牢房,两人孤立无援。
诺顿一愣,和哈德利面面相觑。
两人爆发出丧心病狂的笑声。
诺顿笑出了眼泪:“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作为肖申克监狱的典狱长,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肖申克监狱不会无故发生死亡,除非…有价值。”
哈德利高高在上地俯视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何况,他们可没有死。”
两个穿着和哈德利同款警卫队服的警卫队员走到哈德利身边低着头,一人手中还有一根断裂的大腿骨。
“言严…”
情绪稳定如白七,却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厉鬼和已经变成了傀儡的言严和小说家安颂。
安颂僵硬地站在那里,眼中的灵动彻底消失。
随身携带的钢笔和小本子变成了一根警棍。
注意到白七憎恨的凌厉眼神。
哈德利露出病态的满足神情,用力掐着言严那张略显稚嫩的脸。
乌黑的指甲刮破了言严的皮肤,少而透明的血流出来,他已经不是人了。
双目无神的言严跪在地上,双手前伸,让自己的背部尽可能的平坦。
看着坐在言严身上的诺顿,和把言严当狗戏弄的哈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