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马保报以深意的微笑,没有点破其中的意味,此刻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就是那位老头的问题。
我独自走向楼道,拨通了老姨的电话。
在听完我的汇报后,老姨吐着烟圈说道:“哦?就这些琐事,还需要我出马吗?我还要照看我的姐姐呢!”
“孩子,你无需害怕,现在下去找到那位老人,事情便能解决。”
我无奈地笑了笑,老姨啊老姨,你能不能别再戏弄我了。你之前还说过,阴间太过凶险,不是我们这些小孩能够涉足的领域。现在我一个人下去,万一遇到什么麻烦,可怎么回来啊!
“傻孩子!”老姨微笑着,笑声中带着些许慈祥:“你还戴着那块黑玉吧,那是老仙在世时贴身佩戴过的,具有神秘的力量。我现在就向老仙询问,你下去后,她就能立刻寻找到你,为你指引方向。”
我点点头,回应道:“是的,我还在佩戴着那块黑玉。”
老姨语气略显激动地说道,有老仙带路,你只需紧随其后,如有任何阻挡,只需轻呼一声,老仙定会为你扫清道路。”
有了老姨的这颗定心丸,我内心的恐惧逐渐消散。她耐心地向我传授着走阴的法门:“让我教你如何下去。首先,你需要找一段红色的绳子……”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全神贯注地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在深呼吸后,老姨严肃地对我警示道:“有件事,你务必要牢记。”
“一旦离开这里,无论路上遇到何人,你都不必畏惧,但唯有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你需时刻提防。一旦遭遇,务必远远避开,切勿让他察觉到你存在的任何蛛丝马迹!”老姨叮嘱道。
我好奇地向老姨询问:“那这位骑马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姨的声音略显疲惫:“此事你无需深究,遇上了只需迅速避开即可。那人阴险狡诈到了极点,即便是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仙家也会对其退避三舍。”
我恭敬地回应老姨:“明白了,老姨。”在听完她的警告后,我收起电话,回到了内室。
“我向江老板提出了一个特殊的要求:一段红色的结实绳子,长度只需十米,火盆子、一沓黄裱纸以及父亲的姓名、出生年月和照片,这些都需要准备齐全。江老板二话不说,立刻去安排。
马保有些担忧我能否成功完成这个任务,他提醒我,如果实在没有把握,我们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选择。但我向他保证,我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我正在经历经济困境,我欠马保的钱,也欠他的人情。他给的钱用于支付奶奶买老参和家庭的日常开销,现在又增加了新的负担——我的老姨抽烟喝酒只抽好烟好酒,这是一个大问题。另外,我还要面对神农架的蛇相的威胁,这让我不禁希望再多个十个老姨。同时,马保那四个弟子的开销也落在我头上,每一天这些支出都像流水一样,没有进账怎么行呢?
但我已经决定接下这个任务,这不仅是出于经济原因,也是为了偿还马保的人情。从他的表情看来,他相信我已经胸有成竹,马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等到下午时分,江老板的下属终于将我所需要的一切物品准备妥当。由于难以找到黑狗血,这一过程耗费了较长时间。待下属离开后,我关上卧室门,将浸染狗血的红色绳子系在腰间,盘腿坐在地板上。我向马保和江老板叮嘱道:
“一旦我下去,你们切勿让任何人进入房间。”
他俩点头表示同意,我再次指着腰间的红色绳子,提醒他们:“务必记住,无论发生何事,这根绳子绝不能断裂!”
“一旦绳子断裂,我将无法返回。”马保望向红色绳子,面色坚定。他承诺道:“有我在,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到它!”
江老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突然,他转向我问道:“请问,真的有阴间存在吗?我和马师傅一样,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在我们看来,人死后就像永远沉睡一样,什么都不存在了。”
“阴间也好,天堂地狱也罢,这些,都是宗教迷信吧?”
我指着床上的尸体,江老板愣了一下,整个人似乎有些萎靡。我继续说道:“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江老板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问道:“那如果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死后,也会遭报应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江老板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无奈。
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不相信。然而,现在我却要帮助他面对这个问题。
我转身看向马保,点了点头。马保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玉牌。我咬破手指,挤出三滴血,滴在玉牌上。接着,我将老头的姓名、出生年月等信息写在黄裱纸上,连同他的遗像一起丢进火盆里。一把火点燃后,我默念着老姨传授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