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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乐园 质朴游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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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宋百安和杨立宁合起手来,“围剿”对方两个未及逃回城去的“溃兵”,很快“聚而歼之”了。
游戏至此,赵老二队“阵亡”五人,尚存四人,宋百安队“折损”一人,还剩七人,局面已经失衡。
逃回城里的赵老二见大势已去,只好率领“残兵”奋力据守。宋百安除留下杨立宁看家外,其余六人全部压向对方城门。
四名守军中,除了赵老二,都是小孩子,六名攻击者中,则有三个大孩子,赵老二“双拳难敌四手”,唯有“垂死挣扎”而已。
攻到城门,宋百安率先挺进城中,赵老二拼命向外推他,宋百安则奋力向前,两人扭在了一起,其余的人趁机涌入,将一个守军推出了城外,不一会儿的功夫,宋百安队的小孩子吕超,一脚踏进了“城里”,随着一声“占城了”,激烈的推搡瞬间停了下来——游戏结束了,宋百安队大获全胜。
四
“满山遍野大豆高粱”,这是昔人对东北田野的描述。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辽北,玉米已占据主导地位,比例超过50%,高粱次之,大豆则更少了。
当时的农村,主要食物是玉米,做成的“大饼子”,粗糙难咽,是真正的“粗粮”,人们不爱吃,也吃烦了,当时有一句话,意思是一听说吃大饼子,就皱眉了。
虽然也是粗粮,但比起玉米,高粱,人们就爱吃多了,也没有吃烦,因为高粱米饭容易下咽,口感也不错,又有捞饭、焖饭、煮粥的花样,配上可口的下饭菜,如辣椒炒土豆片、豆角熬土豆、土豆丝炒韭菜等,吃起饭来,也很惬意。
高粱可谓浑身是宝,不仅果实是可口的粮食,秸秆也有很多用处。
除去果实的高粱穗,用来做扫地、扫炕的笤帚和刷锅的刷子,这一节的高粱秆很长,也用来做放大饼子、饺子、豆包等的“盖帘”,大的直径可达五六十厘米,也能充当水缸盖。
高粱秆的外皮用来做炕席,称为“高粱席”,是当时家庭的铺炕用具,也听说过有“芦苇席”,但很少有人见过,高粱席是绝对的主力。
高粱秆大部分做了烧柴,一部分用来“夹障子”。那时的人家,大多没有院墙,春天夹障子,围起院子,种园子,防止鸡鸭啄食幼苗,深秋拔除障子后,门前便没有了遮拦。
高粱秆纤细修长,去除叶子后,越发的亭亭玉立,是夹障子的理想材料。夹障子是一项不小不大的工程,要挖出一条一铁锹宽的沟槽,将去叶后的高粱秆以约一秆的间距,插入沟槽中,同时用上中下三道横秆约束,其结构也很有讲究,要使夹出的障子坚固稳定。
由于夹障子既要插秆,又要扶秆、勒横秆,夹完一段又要回填踩实一段,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至少需要两人。一般人家的院子约有五六十平方米,夹障子一般需要半天时间。障子的端部插有木杆,做一个柴扉,由此进出园子。转角处,一般也立有木杆,起加固作用。
高粱秆还有一个妙用,就是充当“卫生纸”的角色。那时物资匮乏,上厕所时没有卫生纸擦屁股,使用的是高粱秆。
高粱秆更常用的名字是“箭秆”,可能是其顶节修长如箭杆的缘故。除了顶节外,其余各节长度在一二十厘米,将其从中间破为两半后,就成为了两个“箭秆帮”。箭秆帮外皮坚韧,中间的“箭秆瓤”柔软,可吸附泄物,是理想的如厕用具。其长度合适趁手,使用时左揩一下,右揩一下,称为“揩屁股”,只需几下,就能达成卫生纸的功效。当时,每家的厕所里,都备有箭秆帮。
箭秆帮也被孩子们用来玩儿游戏,称为“打箭秆帮”。这个游戏既有乐趣又有输赢,赢得的箭秆帮又有实际用处,因此对孩子有很大的吸引力,七八岁到十岁的孩子,都热衷于玩儿箭秆帮。
这个游戏对场地要求极低,只要一小片空地就行。箭秆帮更是唾手可得,每家都有柴火垛,柴火垛里都有一捆一捆的高粱秆,抽出几根,就能破出很多箭秆帮。
这天上午,沈旭、谢义、孙金强又来找李长山玩儿箭秆帮了。
昨天游戏中,孙金强输了二十多个,谢义赢了十几个、沈旭各赢了七八个,李长山输了一两个,算是“不输不赢”。
这个游戏,输了的,往往动力最大,期盼下一次能赢回来,赢了的,也乐此不疲,希望能再接再厉。
这天早饭后,孙金强就来到柴火垛,抽出一堆高粱秆,两手配合膝盖,将其折成一根根高粱节,再用牙咬断高粱节的一端,两手沿茬口掰开破成箭秆帮。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三十多个箭秆帮。随即用两只小手掐着,先后到沈家、谢家约来两个孩子,一同来到了李家。这个游戏,大家习惯了在李长山家院子里玩儿。
李长山见几人的箭秆帮都很多,兴奋地说:“够玩儿到晌午的了。”原来,孙金强的箭秆帮,传染了另外两个孩子,他们唯恐自己的不够玩儿,也临时多弄了许多。
游戏随即开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