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明白，这是他强行窥探大道化身的后果。
试图抓住什么，结果遭到反噬。
可见大道至高无上，非他一介小小准圣所能窥视。
“唉，可惜了！”
……
白敛在一旁看得真切，这老头进门后就喋喋不休。
接着嘴角竟溢出血迹。
这让白敛十分震惊，心想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碰瓷的祖师爷。
说吐血就吐血，比专业演员还专业。
人才啊，这要是在现代，碰瓷谁敢不给钱。
不给试试，现场表演吐血给你看。
但人都吐血了，自己作为医生，出于人道也得先查看一番。
万一真是病了，可不能耽误。
“老人家，我帮您看看，是否有大碍，我是医生。”
燃灯一听，高手肯定是看出自己元神受了反噬。
出于关怀，想要检查一下。
想到这儿，燃灯摆摆手说：“小伤而已，我觉得无大碍。”白敛一愣，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明明来碰瓷的，为何又说只是小伤。
琢磨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算是好事，对方都说没问题，那待会儿要赔偿估计不会狮子大开口。
想通这一点，白敛松了口气。
“老人家，您真是慈悲为怀啊！”
这话一出，燃灯脑海里仿佛炸响了惊雷。
此刻，他感觉似乎抓住了那缕大道的边缘，却又不甚清晰，急得心中五味杂陈。
慈悲为怀……
为何贫道觉得自己的道与此有所关联？
然而，何为慈悲为怀？
燃灯至此，真诚地问：“敢问，何为慈悲为怀？”
见对方一脸诚恳，全无虚假之意。
白敛思索片刻才恍悟，莫非对方不懂这话的意思？
有了这想法，他解释道：
“慈悲为怀是佛教弟子常挂嘴边的话，形容人心地善良。”
“佛教……”
燃灯瞪圆了眼睛，此刻他感到那缕大道越来越清晰。
自己的道或许与佛教相关。
可佛教是什么，在哪里？
燃灯想了许久，始终不明佛教真谛。
因此时释迦牟尼尚未创立佛教。
而西方教并非佛教，两者概念不同，故燃灯才不清楚。
不过不清楚可以问，燃灯如溺水之人，拼命想抓住那救命稻草。
“前辈，敢问何为佛教，又在何处？”
白敛一愣，对方竟称自己为前辈。
这么好学的吗，为了搞懂佛教连碰瓷都不顾了。
不过这样也好。
你想听，那我就好好给你编一套，让你来找我麻烦。
白敛心思一转，说：
“你问我佛教在哪里，我说它就在你心里！”
“我心里？”
燃灯摸了摸心口，半懂不懂。这时他意识到，“佛教”二字应拆开来理解。
教，就像截教教的，阐教教的，
还有人教教的一样。
差别只在于那个“佛”字吗？
“啥是佛呢？”
此时的燃灯，浑身上下透着股奇特的气息。
整个人越来越有得道高僧的范儿。
白敛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深奥的问题。
不过这难不倒他，作为现代人，不懂就现场发挥呗。
白敛坐到凳子上，抿了口茶，才发现茶都凉了。
他慢慢悠悠地说：
“佛，是一种觉醒，不仅要自己彻底醒悟，还得带领别人觉醒。
醒悟有三层意思：自我醒悟、让众生醒悟、行为与醒悟相辅相成，达到这样的境界才是佛的最高成就。”
这声音宛如大道之音，回荡在耳边。
光明、善良、慈爱、谦逊等等，燃灯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光明。
他的灵魂开始不停旋转，最终化为一颗五彩舍利。
全身的修道之力，也转变为洪荒前所未有的能量。
这股能量怪异却异常强大，自己的道，成形了。
原来，佛才是我这一生的追求。
“我要剃度以明佛心，请前辈替我落发！”
“噗……”
刚倒的热水还没下肚，白敛一听这话，喷了。
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人家一大把年纪，装可怜就装可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