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怎能不紧张!
陵南王可是“大熊猫”,还是绝无仅有的最后一只。
若在她秦臻的马车上出了什么问题,饶是秦左相权倾朝野,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位小娇娇,实在太尊贵了!
她没敢轻忽,伸长手臂穿过谢瑾的腋下搂住,扶着谢瑾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给他顺背,好让他舒适一些。
谢瑾还在咳嗽,咳得眼角都飚出泪花来了,抽不出空来回答她。
秦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扬声道:“铃儿停车,叫孔溟!”
她兀自紧张地等着孔溟来,不知谢瑾的额头顶着她的下颚,脸贴在她的锁骨上,凤眸低垂,唇角勾出一丝惬意的笑。
他闭上双眼,伸手轻轻环住了那盈盈细腰。
秦臻的腰长得特别好,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正红色的官袍穿在她身上,腰封束出一抹杨柳小蛮腰。
搭配了她那雌雄莫辩的美貌,简直就是行走的迷药!
迷死人的那个“迷”,男女通杀的那个“迷”。
怨不得,萧简如此偏宠于她!
思及此处,谢瑾唇线微微绷紧了一些。
萧简是什么心思,谢瑾是知晓的——那狗皇帝一直将秦臻当做猎物,偏宠,却一直死盯着她,总有一天会下手的!
“陵南王,你别晕过去呀!”察觉身上的分量太重,秦臻低头见他双目紧闭,下意识伸出食指在他鼻间一探。
他的鼻息比常人要热烫一些,好在,还有气!
秦臻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边左相府的马车停下,跟在后头的孔溟很快过来了。
撩开车帘,看清楚车厢内怀中抱着小娇娇陵南王的左相大人,他与银铃儿皆是微微一怔。
呃……
左相大人好刚、陵南王好受啊!
“孔溟,你家王爷咳血了!”
秦臻担心着谢瑾病发见阎王,完全没注意自己与谢瑾正抱在一块。
小娇娇靠在她怀中,尽管身形比她壮实很多,因为那病弱之美仍显出小鸟依人来。
两人都是盛世美颜,如此姿态简直就是神仙画卷!
银铃儿回过神来:“传太医吧?”
“王府有太医随侍。”孔溟朝谢瑾脸上瞧了一眼,声音冷淡:“王爷身子不宜震荡,有劳左相大人将王爷送入府中吧。”
秦臻满心只想着甩开这个烫手山芋,就没想太多,点头应了。
马车直接从侧门进入陵南王府,为了病秧子方便,主院是一路平坦,马车甚至可以停在院落门口。
孔溟又道:“劳烦左相大人帮忙,把我家王爷送入房中。”
闻言,银铃儿眯了眯眼睛。
秦臻是被谢瑾那副模样吓到了,倒没想太多。
她虽是女子却也是习武之人,竟也能将这手长腿长的男人横抱而起。
男友力,爆棚!
孔溟打着伞跟在两人身边,勉强为二人遮挡。
不知道为何,看见自家主子与左相大人这般……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进屋,安置了谢瑾之后,秦臻身上的衣衫还是被雨水淋湿了一些!
她拿着干布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目光朝太医扫去。
太医蹲在床榻边给谢瑾诊脉,明明是春天,他额头上却布满了细汗。
诊脉完毕,才松一口气:“王爷还是老毛病,喝一剂药,这几日便莫要出门了。”
秦臻明白太医为何这般紧张。
谢瑾若是死了,随侍他的太医也要跟着陪葬。
同理,她盼着谢瑾早点死,却又不能让他在与自己接触的时候断气。
换句话说:小娇娇要死,自己一边死去,别赖上她!
听说没问题,她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等好生伺候着,本官还有公事,先走了。”
开玩笑,赶紧走呀!
万一小娇娇死了,她在旁边看着;再一查他坐过她的马车,她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话音落,床榻上的人虚弱的开口:“左相大人,你推了本王令本王病发,就这么走了么?”
秦臻脚步一顿!
她回过神来,斜睨着榻上半睁着凤眸的男人看去。
这位身娇体弱的国宝,一双美眸充满了幽怨,宛若她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她如果敢说要走,他下一瞬可能就要哭出来!
秦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冷静下来了,她似乎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可不是不对劲么?
她突然停下马车,把孔溟叫了过来;